有关宁知蝉所有记忆深得像片海洋。
瞿锦辞则是即将被溺死那个人。
过不知多久,瞿锦辞剧烈地喘气,无力地摊开手。
他眼神有些空洞,迷茫地看着面前斑驳投影,好像整个世界都随着宁知蝉虚无缥缈光影摇晃。
瞿锦辞闭闭眼睛。
瞿锦辞剧烈地呼吸,眼前天旋地转,最后根理智弦也立刻崩断。
像是实在筋疲力尽、迫不及待跌进给予他安慰怀抱中,瞿锦辞踉跄着走几步,跌倒在房间正中白色地毯上。
支撑投影仪器架子被绊得偏斜,光影角度偏转。
穿着红色裙子、宁知蝉影子从镜头中投射出来,像是被反复折叠时空和回忆,晃动着,绮丽地,落在遍布房间四周红色扶桑花表面,覆盖瞿锦辞身体。
房间里充斥着扶桑花香气,甜酒信息素像是受到安抚,逐渐变得猛烈但柔和。
自己身体。
冰冷药液弥散开,短暂地缓解热和痛感,但腺体应激反应像永无止境浪潮,将瞿锦辞思维不断向前推,冲击着紧绷神经,拍打脆弱理智。
赵医生确没有夸大其词,瞿锦辞最近也感觉到,每当腺体应激注射针剂时,药效似乎产生衰退。
他走出酒吧,随手拦下辆车,大开着车窗,风吹在脸上,瞿锦辞却无法变得冷静。
“乘客,您……”司机从后视镜中看看,有些犹豫地询问,“您怎?请……请系好安全带……”
这段视频是在宁知蝉生日那天,瞿锦辞从海滨庄园内、宋易勋手里带走宁知蝉时蓄意拍摄,后来又被用于胁迫宁知蝉向他屈服。
起初在拍摄这段视频时,其实瞿锦辞并没有想太多,无非是打算利用这段视频制造些丑闻和舆论。因为瞿锦辞知道宋易勋最在意脸面,宁家母子无关紧要,宋易勋不可能不顾流言蜚语把名声不好母子两人迎进门。
原本他打算与宋易勋谈判,以此要挟宋易勋放弃与宁绍琴婚约。
但不知当时出于什原因,可能因为画面中宁知蝉身体太过白皙和裸露,也有可能因为视频中宁知蝉哭泣样子,瞿锦辞不想与任何人分享。
耳边宁知蝉很轻、粘腻
光影虚妄变幻,宁知蝉在瞿锦辞眼里。
他主动投身孤独云雨之欢。
在盛开扶桑花簇拥里,由琼海房间内收集所有与宁知蝉曾经有关物品构成陷阱中,属于宁知蝉气味笼罩着他,瞿锦辞开始下陷。
好像沉入花海最深处,每片花瓣都有宁知蝉痕迹。
宁知蝉脸,他眼睛,他每次看向瞿锦辞眼神和表情,叫瞿锦辞名字声音和语调,痛苦和欢愉,欲望,纯真,亲吻,眼泪。
“开车。”瞿锦辞额头血管突出,皮肤表面浮满汗水,打湿额前垂下来头发,看起来有些不体面,“让你开车!”
面对状态异常alpha,司机有些惊恐,但无可奈何,只好按照瞿锦辞指令启动车子。
时间变得煎熬,仿佛比所有失眠夜晚加起来还要漫长。
用仅存、勉强维系理智,瞿锦辞回到酒店房间,仿佛建立某种类似条件反射联系,循着本能渴望,打开屋内紧闭房间门。
屋子里没有开灯,墙壁上光影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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