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宁知蝉为什不拒绝这个beta?为什接受他碰触,为什跟他起吃饭,为什对他笑?为什明确对瞿锦辞表示过厌恶、让瞿锦辞连梦也不敢做事,又那宽容地与其他人分享?
瞿锦辞不敢放任自己继续想下去。
丑陋嫉妒像野草和荆棘样在身体里生长,尖刺划破胸壁,流淌鲜血和汁液顺着密布神经蔓延,带着某种病毒侵袭大脑。所有有关宁知蝉想法快要把瞿锦辞逼疯。
“瞿先生,不知道是否方便问您。”乔纳衡手中笔顿顿,问瞿锦辞,“半年之前,您发病时候,并不是每次都定要使用腺体抑制剂,为什最近半年,又开始如此频繁地使用呢?”
瞿锦辞没有立刻回答,很轻地皱皱眉,并不能从脸上看出太多情绪。
“几乎。”瞿锦辞回答,“最近都是。”
“您说最近是指?”乔纳衡又问。
“最近半年。”瞿锦辞说。
心不在焉地回答问题,瞿锦辞垂着眼,看到乔纳衡握住笔那只手。
只再普通不过beta手,手背和指尖皮肤有些轻微粗糙,看起来既不有力也不温暖,甚至可能无法在寒冬季节来临之后,完全容纳爱人冰冷手和面颊。
室外天色变得愈发阴沉,云层和小雨笼罩整座城市。
瞿锦辞是今天上午到达琼海,赶上罕有阴雨天气,此刻也刚走进诊室没过多久,他身上还带着有些阴郁、空气潮湿气味。
听到身后脚步声,瞿锦辞不太意外地起身,看着乔纳衡温和客套地对他打招呼,介绍自己,而后走进来。
“是您主治医生,乔纳衡。”乔纳衡有些抱歉似笑笑,“不好意思,瞿先生,让您久等。”
瞿锦辞看乔纳衡眼,眼神在灰色空气中显得晦暗不明,语气听起来也没什起伏,只是有些低沉地对乔纳衡说:“看来乔医生平时很忙。”
他感到后颈腺体传来隐约疼痛,仿佛每次针剂刺入皮肤伤口
而也是这只手,握过宁知蝉手腕。
瞿锦辞难以自控地回忆起在餐厅里,看到宁知蝉被乔纳衡拉着,从他面前头也不回地走过背影。
高温烫伤宁知蝉,也灼痛瞿锦辞心脏。
事实上瞿锦辞想穿过周围所有人和距离,想要立刻把宁知蝉带走,只不过他同样知道,宁知蝉点也不喜欢这样。
不喜欢瞿锦辞贸然靠近,瞿锦辞害怕得到宁知蝉拒绝。
乔纳衡顿顿,大概感觉到瞿锦辞话有些怪异,又并不太确定,于是解释道:“中午陪个朋友出门吃个饭,本想提早回来,只是没想到瞿先生来得比预想中更早,实在抱歉。”
瞿锦辞闻言沉默片刻,没有继续说话。
如果不是光线有些昏暗,恐怕乔纳衡很轻易就会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到什,瞿锦辞脸色几乎难看得无法隐藏。
直到乔纳衡换好白大褂,打开屋内灯,瞿锦辞脸上仍残留着丝复杂、由许多种实在称不上体面情绪构成表情,不过不再明显,乔纳衡低着头翻着桌上病历,便没有太过注意。
“瞿先生,们来说说您从前病情吧。”乔纳衡问瞿锦辞,“从前每次症状发作时候,您都会给自己注射抑制剂,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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