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衡跟在他身后,没有得到适当说话时机,直将瞿锦辞送到地下停车场。
他们在辆黑色轿车前停下来,瞿锦辞没有任何言语示意,上车,乔纳衡犹豫片刻,便跟着打开另侧车门,坐上去。
外面雨下得比看起来大些,把视野内切都淋湿,水珠挂在玻璃上,断断续续地向下淌。
在车上,乔纳衡讲解些瞿锦辞曾经医生对他反复叮嘱过事情,瞿锦辞好像听着又好像没听,态度说不上好或不好,只是对乔纳衡说所有事情都未置可否,但依旧已经比乔纳衡预想中要好上很多。
没过多久,乔纳衡要说话就几乎都说完。
“不必。”瞿锦辞打断乔纳衡话。
室外天色阴沉,云层厚重,雨水从空中不断落下,断断续续拍打着玻璃,发出声响。
瞿锦辞眼神在窗口停滞少时,漆黑眼睛像是被乌云遮蔽,变得沉闷而黯淡,缓慢地收回目光。
其实他根本没有打算能在乔纳衡这里把病治好,于是并不在意乔纳衡提供治疗方案,也没有打算在医院逗留太久。
而且现在下雨,瞿锦辞有重要事情要做。
叠加起来,在身体里留下看不到疤痕。
尖锐痛感逐渐模糊成温吞钝痛,感觉不至于剧烈,却没有法忽略,仿佛代替瞿锦辞曾经给予宁知蝉相似痛苦,即将伴随瞿锦辞度过余下所有时间。
“乔医生。”瞿锦辞垂着眼,答非所问地反问乔纳衡,“你知道alpha和omega之间标记含义吗?”
“可能是生物本能?或是……出于占有欲?”乔纳衡有点疑惑地看着瞿锦辞。
瞿锦辞停顿少时,很轻地摇摇头,却也没有回答方才问题,只是对乔纳衡说:“乔医生,你是beta,这种特殊联系和感受,大概你是没有办法理解。”
车在路口等待信号灯转绿,车内没有人讲话,只有雨水落在窗玻璃表面发出
“检查可以改天再做,今天还有些事情。”瞿锦辞站起来,“告辞,乔医生。”
“来送您吧。”乔纳衡换下白大褂,从桌子后面走出来。
医院提点过乔纳衡,瞿锦辞是很重要病人,无论如何不可以怠慢,因此乔纳衡对他说:“您时间宝贵,不会耽误太久,只是想大致为您讲解下现在状况,有些需要注意事情,不得不提醒您。”
“可以。”瞿锦辞继续向前走着,推开诊室门,无所谓地说:“既然乔医生有心,不妨路上讲吧。”
瞿锦辞身材高大,路走得很快。
乔纳衡是腺体科医生,为alpha和omega做过数不清腺体手术,但腺体标记感觉,他没有腺体,也确没有办法知晓。
因此他没有反驳,也没有感到被冒犯,继续问些瞿锦辞有关腺体应激问题,专心于自己分内工作。
由于腺体应激情况比较罕见,问诊几乎持续整个下午。
乔纳衡大致解病情,列出初步检查项目,告诉瞿锦辞:“瞿先生,接下来段时间或许会有很多检查要做,得知具体情况,们好为您尽早制定治疗方案。”
乔纳衡把检查单递给瞿锦辞,又说:“很多检查现在就可以做,医院为您安排快速通道,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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