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好时坏。”瞿锦辞回答,“安眠药还是吃不下去,吃就会恶心,不过有时候,不吃安眠药也能睡会儿,但到晚上又完全睡不着。”
“抗焦虑药呢?”陈逢又问。
“没在吃。”瞿锦辞有点烦躁地叹口气,“总觉得没什用。”
陈逢不太意外地“哦”声,低着头记录,告诉瞿锦辞:“你这不叫时好时坏。”
“缺乏睡眠,还坚持高强度工作,偶尔睡那会儿,很难说是不是昏迷过去。”陈逢看着瞿锦辞,不太理解地说,“瞿锦辞,你自己能感觉得到吧?你把自己弄得太累。过于偏执真不是件好事,你这样真有必要吗?”
瞿锦辞不敢贸然打扰他,因此拒绝负责人进入室内参观提议,只是站在门口看会儿,停留不多时,便跟随负责人继续向前走。
走在曲折廊间,心不在焉地听着讲解,瞿锦辞回忆起宁知蝉样子。
可能因为在过去很长段时间内,宁知蝉样子只在瞿锦辞梦中出现,因此即便宁知蝉方才从瞿锦辞视野中淡去,回忆时候却显得遥远而不那真切。
事实上,对于现在瞿锦辞而言,靠近宁知蝉也并不是件容易事。
瞿锦辞并非完全不知晓,直以来,身边都有许许多多人想要靠近宁知蝉,只不过因为瞿锦辞能力,也因为宁知蝉无可奈何,还有很多很多好运,瞿锦辞才得以侥幸地、短暂地拥有过宁知蝉。
之后个月里,瞿锦辞共计去琼海四次。
其中有两次是为公事。
次是因为瞿氏设立在琼海新分部在几个月筹备之后终于正式投入运营,同时将部分重要职能业务进行移交,因此些必要工作交接需要瞿锦辞亲自来做。
另次则是因为瞿家公司承接琼海关爱自闭症儿童公益项目,作为赞助者,瞿锦辞来到琼海唯所专门面向自闭症儿童治疗服务中心进行探访。
来到琼海时是下午,瞿锦辞记得那天所有细节。
瞿锦辞顿
拥有宁知蝉就像偶然间中奖,得到某样珍贵商品试用权限,不过想要购买,依旧要和所有其它人样排队争取,即便是瞿锦辞也没有特权。
因为宁知蝉不再眷顾他,特别好运就不会再有。
除两次因公来到琼海,另外两次,瞿锦辞都是来看心理医生。
陈逢心理诊所搬到琼海有段时间,瞿锦辞直来得很规律,也没有丝毫怨言,不过因为最近南港和琼海业务对接,瞿锦辞有处理不完工作,因此前来看诊频率降低些,陈逢对此有些顾虑。
“这段时间,你睡眠质量还是不太好吧。”陈逢看着瞿锦辞睡眠记录,问道。
负责人带他在廊间参观,路过转角后走到第四个房间,透过治疗屋门口狭窄视野,瞿锦辞看到宁知蝉。
宁知蝉穿着没有任何图案白色衣服,站在屋子另侧窗前。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屋内,画面仿佛被定格柔焦照片,宁知蝉身体显得那样细瘦而朦胧,光晕像是萦绕在他身边、层薄薄雾气。
瞿锦辞在门口逗留会儿,不过宁知蝉并没有看到他。
当时宁知蝉正低头注意着乔朵状态,准备协助医生进行治疗,工作时候看起来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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