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镜中变得有点不像自己自己,迷惘少时,突然听到逐渐靠近脚步声,而后又在镜中看到瞿锦辞脸。
“,你还好吗?”瞿锦辞站在宁知蝉身后,问道。
盥洗台前空间有限,瞿锦辞站得离墙壁更近,在镜中身体轮廓宽阔得能够将宁知蝉完全容纳,像是明明渴望与宁知蝉拥抱,却不得不刻意保持距离。
宁知蝉没有说话,瞿锦辞看着镜中宁知蝉有些苍白脸,犹豫少时,又问:“是……因为见到吗?”
“……没。”宁知蝉下意识垂下眼,回答瞿锦辞。
他根本没办法像对待任何个不重要、擦肩而过陌生人样对待瞿锦辞,也没办法像面对乔纳衡、面对陈逢、面对平常接触过所有人样,心平气和地相处,尝试着将他融入自己正常生活。
因为瞿锦辞是瞿锦辞,所以宁知蝉没办法做到。
思绪似乎再次被曾经回忆牵动,宁知蝉变得有点食不下咽。
他低着头避开瞿锦辞眼睛,却觉得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不安感觉从潜意识蔓延到身体,心脏像是从胸腔跳到喉咙。
“不好意思。”宁知蝉放下餐具,站起来。
后来是宁知蝉养那只小猫,直活蹦乱跳,不知道为什,突然连腹泻几天。
等到小猫腹泻痊愈,宁知蝉终于下定决心离开,准备辞掉自闭儿童治疗服务中心工作时,负责人却突然告诉他,因为琼海关爱自闭儿童慈善项目开始实施,服务中心即将增大规模,或许需要更多人手,表示希望宁知蝉可以继续在这里工作,帮助他们渡过这段时期。
可能是因为连串事件,消磨非走不可意志,也有可能因为某些其它因素,让他失去说服自己必须离开理由。
宁知蝉就这样选择留下来。
似乎为印证宁知蝉选择正确性,自从宁知蝉决定继续留在琼海之后,生活便好似回到正轨。
“,你相信,不是故意。”瞿锦辞似乎担心宁知蝉不相信,有些急切地为自己剖白,“承认
陈逢和乔纳衡从医疗系统谈论到带小孩,话题突然被打断,看着宁知蝉。
宁知蝉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异样,尽可能平和地说:“抱歉,想去下洗手间。”而后走出包厢。
洗手间里没有人,宁知蝉站在盥洗台前。
他有点想要干呕,但离开包厢之后,不适感又变得没有那强烈,于是只是用冷水漱口,把喉咙痉挛感压下去点,而后没什力气地站直身体。
冷白色光显得宁知蝉脸有些憔悴。
虽然偶尔仍会发生繁琐小事,但很安定,与宁知蝉理想中生活状态已经变得很接近。
只要不去在意偶然出现、瞿锦辞存在过痕迹,也不去思考那些不再会带来任何伤害和痛苦、谨慎善意和关怀,宁知蝉可以假装忘记,说服自己相信,他已经过上自己所期望生活。
但在当瞿锦辞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切看上去仍旧平和无虞此刻,宁知蝉却轻易变得动摇,内心建立壁垒出现腐蚀裂痕。
他明明并没有表现出太强存在感,就只是沉默着。
漆黑眼睛望向宁知蝉时候,宁知蝉发现,假装就是假装,不在意不是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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