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宁知蝉没有参与讨论,他向来话不多,现在也没有心情闲聊。
大部分时间,他都让自己变得没有太多存在感,低头沉默地进餐,实际上却没有吃进去多少东西。
瞿锦辞目光无时无刻不紧贴在宁知蝉身上,像无数个牵着细线细小钩子,尖端穿在宁知蝉体内每处脏器表面,拉扯引发不至于剧烈、但难以忽略,沉闷痛感。
出于以上种种原因,宁知蝉再次产生微不足道后悔。
他想自己不应该答应乔纳衡邀请,来吃这顿午餐。
宁知蝉听到瞿锦辞有些低沉声音,似乎带有微不可闻颤抖,回答说:“不介意。”
“瞿先生?”乔纳衡把乔朵放下,对瞿锦辞点头示意,微笑道,“原来您就是陈先生朋友,在这里遇到,真是巧啊。”
陈逢看眼瞿锦辞,瞿锦辞便告诉他:“这是在琼海腺体医生,乔医生。”
乔纳衡向陈逢介绍自己,又看向宁知蝉,对瞿锦辞介绍道:“这是知蝉,上次,bao雨时候搭过瞿先生车,们也见过。”
瞿锦辞看着宁知蝉,很轻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回忆起来,自从走进这间餐厅后,宁知蝉频繁地多次感到过后悔。
在得知失去原本预订位置时候,在餐厅内意外遇到曾经心理医生陈逢时候,以及没有办法拒绝陈逢起用餐,跟着他走进包厢时候。
宁知蝉和乔纳衡父女俩同走在陈逢身后,他们路过包厢雕花木门和墙壁。
陈逢打开门,先走进去,遮住宁知蝉部分视野,宁知蝉听到他随意地叫自己包厢里那位朋友称呼:“小瞿。”
“在外面遇到熟人,他们没位置,就把他们叫进来起吃个饭。”陈逢解释道,象征性地征询那位朋友意见,“你不介意吧?”
事实上,他此时此刻或许更应该远在不知某处另个城市,而不是继续逗留在琼海。
自从上次淋雨生病后,生活像是台运转故障机器,不知到哪里出问题,接二连三地发生状况。
先是朵朵感冒症状加重,需要人来照顾,
宁知蝉也没有太多反应,生疏地沉默着。
陈逢不动声色地观察片刻,似乎很快看清情势,笑笑,说:“原来是这样,看来大家都认识,真是有意思,来,都不要站着,快坐下吧。”
他们入座,服务生敲门,菜品陆续上桌。
席间他们聊天聊得并不多,看起来各怀心事,不过好在陈逢状态很轻松,对每个人表现得都很热络,场面也不至于太沉闷和尴尬。
他随意地提出话题,乔纳衡得体地接几句,两位医生迅速就当今医疗系统现状展开讨论。
他向里面走点,为宁知蝉视野让出空间。
于是在来不及发生任何事情下瞬间,宁知蝉几乎立刻看清瞿锦辞脸。
大概因为没有思考或掩饰时间,宁知蝉神色很明显地僵僵。
瞿锦辞与宁知蝉对视着,大抵也发现宁知蝉表情,不过他早已变得比往常沉稳、能够控制自己,因此只是在讶异之余,流露出点短暂、难以察觉失落。
包厢内比外面清净许多,门关起来后,隔绝略微嘈杂噪声,静得可以听清所有人说话时,每个细微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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