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人也确实是会改变。”陈逢又说,“知蝉,对吗?”
宁知蝉没有说话。
他垂着眼,想着陈逢说过话,时没有留意,手上勺子不小心掉落到地上,发出清脆撞击声,宁知蝉才回回神。
他弯着腰把勺子捡起来,
“陈医生。”宁知蝉觉得有点无力,也没有觉得很意外,“和瞿锦辞……们事,你是不是也知道啊。”
“是。”陈逢很干脆地承认,“抱歉知蝉,没有坦诚地告诉你。”
“不过希望你不要把当作瞿锦辞卧底和帮凶。”陈逢解释道,“所有事情,都是在替瞿锦辞做催眠治疗时候,他遍遍、反反复复说给听。”
“所以他也知道去找你做心理咨询。”宁知蝉低着头,有点不安地小声自言自语,又问陈逢,“你对他说情况吗?”
“没有。”陈逢说,“你也是病人,有责任保护你。”
回来。”宁知蝉说,“毕竟瞿……瞿先生是您朋友。”
陈逢无所谓地笑笑,告诉宁知蝉:“其实瞿锦辞不仅是朋友,他也是病人。”
宁知蝉闻言怔下,好像不能确定陈逢意思,迷惘地看着他。
“人嘛,多多少少会有点心理问题,来源于自己,来源于别人,来源于家庭。”陈逢自顾自继续说着,“其实他有问题也不是天两天,早就劝他心理咨询下,可他那时候别扭得要死,就是不听劝。”
“如果他当时就能把心态摆正,现在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除捆在他心结里人,没人能帮得他。”陈逢沉默少时,转头看看宁知蝉,突然问他,“知蝉,你觉得这种人,应该拿他怎办?”
宁知蝉点点头,沉默片刻,又有点犹豫地问陈逢:“他状况……很严重吗?”
“刚才告诉过你,也要保护自己病人。”陈逢抱歉地告诉宁知蝉,“作为他医生和朋友,出于私心想让你知道事,已经说得太多。”
陈逢有自己道理和原则,宁知蝉明白,于是没再多问。
他低着头,消化着方才知道事情,只是好像切都已经明明白白陈列在眼前,空悬心悸和不安感觉却并没有变得减少点。
“知蝉,虽然你已经不在这里咨询,但有些事情,还是想要劝劝你。”陈逢说,“你是个很替其他人考虑、总是想要付出人,把很多事情归咎在自己身上,给自己很沉重心理负担,即便过往经历让你再痛苦,你也没想过责备任何人。只是现在,你觉得自己明明过上还算满意生活,却依旧没有消除内心虚无缥缈恐惧,想要走出来话,归根结底,你要放过自己。毕竟人是需要改变。”
陈逢问题有些没头没尾,讲实在,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宁知蝉来回答。
宁知蝉不知道陈逢为什这样问,只是心里隐约出现另种猜想。
初来琼海时,屈吟替他找到那间房子,实则是瞿锦辞安排,屈吟并不知道宁知蝉遭遇,却推荐给他心理医生,而这位心理医生又刚好与瞿锦辞认识。
往常宁知蝉可能还会侥幸地想,是巧合吧。
但现在宁知蝉开始逐渐知道,瞿锦辞究竟能做到怎样程度、能够做多少事情,让他不能继续这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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