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乔纳衡话,宁知蝉想自己本来应该安心,却不知为什,仍然感到胸腔内反常沉闷,心脏像是被向下坠着,心跳很重。
他将窗子打开透气,盛夏风吹进来,暖意在空间内流动着,却把宁知蝉吹得手脚冰冷。
等到车子抵达宁知蝉家门口,天色变成稍深蓝紫色,光线已经有些暗。
宁知蝉打开车门,向乔纳衡和乔朵道别。
他下车,走向楼内时候,总是会路过瞿锦辞在他隔壁租下那间房子,以及室外小花园。
他把乔朵抱上车子,自己也上车,为照顾乔朵,和她同坐在后面。
乔纳衡发动车子,看看后视镜中宁知蝉,对他说:“中午有些突发状况,没能跟你说声,抱歉知蝉。”
“没关系,陈医生已经转告。”宁知蝉说。
口袋中卡片边缘抵住宁知蝉腿,他稍微调整姿势,不安感觉却变本加厉地加剧,宁知蝉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中午陈逢说那些话。
“听陈医生说,瞿先生和你起去医院。”宁知蝉声音很小,试探着问道,“是……他身体不舒服吗?”
再抬起头时,看到陈逢站起身,走过来。
他手里拿着张黑色卡片,递给宁知蝉。
宁知蝉下意识低头看着,而后听到陈逢告诉他:“是瞿锦辞卡。”
“他走时候特意留给你,让你带小孩慢慢吃,结款时候用他卡,或者随便买点什都可以,没有密码。”陈逢对宁知蝉温和地笑笑,接着说自己有其他事情,于是告辞离开,把卡片留在宁知蝉手中。
宁知蝉捏着卡片,或许迟疑过瞬,但没能拒绝。
宁知蝉下意识看看,花园花和绿植都被很好地种植起来,土地分布在两侧,白色砖石铺成小路弯弯曲曲,从花园小门直蔓延到房间落地窗边。
窗口是暗,往常没有人在时候,窗帘都是拉开,宁知蝉能看到室内陈设。
而现在窗口却反常地被厚重而不透光白色窗帘遮住,缝隙间
“是,出点小状况,不太方便细讲。”乔纳衡停顿少时,听起来很随意地问宁知蝉,“你是怎知道?是陈医生说吗?”
“是中午去洗手间时候,在外面碰到他。”宁知蝉缓慢地回忆起当时瞿锦辞替他擦掉下巴上水珠样子,有点逃避似垂下眼睛,只是回答乔纳衡,“感觉当时……他脸色好像不太好。”
“似乎是有点。”乔纳衡说,“不过现在已经没事。”
“那就好。”宁知蝉说。
车子匀速行驶在黄昏道路上,各种建筑和绿植影子在车窗视野中飞速后退。
他带乔朵吃完饭后,直接返回治疗中心,也只是用瞿锦辞卡刷饭资,没有其它多余消费,便把卡片小心地收起来。
卡片触感坚硬,被存放在宁知蝉贴身口袋中。
他下午工作有些多,没有太多时间思考,只是不知是因为陈逢中午说那些话,还是因为口袋中卡片存在感太过鲜明,偶尔感觉到时,宁知蝉总会感到有些怪异不安。
这样状态持续整个下午,没有变得好上星半点。
傍晚时候,乔朵下午治疗结束,宁知蝉带着他从大门走出来时,乔纳衡车子已经停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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