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拧回去,他早就自己拧回去,用得着钟时沐。
“那是你不会拧。”钟时沐用扳钳拧两下,水还是往外喷,钟时沐围裙发挥大作用,水流飞撞到围裙上就会弹回地面,或者汇聚成小股滑落下去。
司舟湿漉漉站在边,
看起来挺狼狈,钟时沐莫名笑下,但是比打人时候可爱,无助眼神看起来有点无辜。
钟时沐扭头走,司舟朝着他背影低骂句混蛋,需要帮忙时候屁用没有。
司舟刚在心里把人骂完,钟时沐穿着套袖围裙,拿着扳钳回来。
钟时沐把拖鞋脱在门口,光着脚进湿哒哒洗手间:“你起开,弄。”
“水很大,会往外喷。”
钟时沐跟他就像个拼租舍友,各忙各,谁也不理谁。钟时沐零散接些修理活儿,也能赚几个零花钱,用不着别人养。
腊月里北风在窗外呼啸,台灯底下,钟时沐戴着单眼放大镜在修手表,挺大双手,拿起小螺丝来点也不含糊。
“叮叮——”
声金属落地声音。
钟时沐还以为是他碰掉什部件,往地上去找,就听见司舟“嘶”倒吸口气,楼下阵手忙脚乱。
第二天晨起,司舟照常去跑步,就是背影很不好惹。
钟时沐头上顶着个怂,没敢再跟司舟竞速,他很怕司舟回头,就把枪顶他脑门上,这种事司舟干得出来。
起床气真很大啊,钟时沐闷闷想,怎办才好?
等他回过神来,司舟跑没影,钟时沐吸口寒冬冷气,司舟明摆着是故意甩他。
钟时沐独自跑完五公里回家,屋里只剩下司舟换下来晨跑服。
“没事,你躲开。”
司舟趿着完全泡湿拖鞋往后退两步,鞋底发出泡满水吱呀,钟时沐莫名被这个声音逗有点想笑。
司舟手按在水管上,还能阻挡点水势,手拿开,水阀口跟花洒似往外喷。
钟时沐迎着飞溅水捡起地上水阀头看看,往掉水阀头上裹个塑料袋,重新安回阀口处,用扳钳拧。
司舟:“试过,拧不上,好像掉个零件。”
“怎?”钟时沐扬声问句,没有回应。
钟时沐取下眼睛上单眼放大镜,下楼去看,厕所亮着灯,里头水声很响。
钟时沐是不敢再随便开楼下厕所门,敲敲门:“怎回事啊。”
司舟嘎达把门锁打开,钟时沐得准许才推开门,就见地上掉个金属水阀头,失去水阀管道正在往外喷水,司舟身上竹节棉睡衣湿大半,贴在皮肤上,露出肌肤肉/色。
“拧下就掉。”司舟只手按着喷水口,试图用手掌把乱喷管子堵住,显然有点徒劳无功,头发让水呲个半湿,脸上也挂满水珠。
到晚上,钟时沐特地等着司舟回家。
“墙修好,草坪也预定,过两天就能送来。”
“嗯。”司舟应声就回屋去,看不出是累还是还在生气。
接下来几天司舟都没理他,回到家直接拎着电脑包进房间里,钟时沐根本没有和他说话机会。
凌晨点,钟时沐睡觉醒来,往司舟房里望眼,还亮着灯,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大概是到年底,各项工作都要汇总,事儿格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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