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滩烂泥,还能是自己脱?”钟时沐觉得他问题莫名其妙,这屋里有别人吗?不是他给抱回屋,脱衣服,还能是鬼吗?
司舟揉揉额,他梦里那个扯他衣裳混蛋,不会就是钟时沐吧?
司舟重重扔个枕头砸钟时沐头上:“你他妈变态。”
“靠……”钟时沐好冤屈,“你衣服都湿,你穿湿衣服睡觉?!为给你脱衣服,鼻子都让你打肿。”
“那你脱内裤,内裤也湿?”
“嗯……”司舟揉着头,“怎进屋。”
钟时沐回答流畅自然:“抱你进来。”
司舟:“?”
司舟:“你,抱?”
“对啊,总不能让你趴地上睡吧。”
八点钟。
司舟猛地从床上坐起,他还要去上班,迟到。
被子从身上滑下,露出他平滑紧致胸背,清瘦锁骨。
他没穿上衣……不,司舟很快意识到事情不对,他不是没穿上衣,是没穿衣服。
司舟脑子里团浆糊,他怎会赤裸裸在床上?!
:“饿。”
钟时沐认命把人架到沙发上,给他倒杯温水:“先喝点水,等着,去给你下碗面条。”
司舟捧着杯子点点头,眼皮已经在上下打架。
等到面条出锅,司舟早就睡熟,从沙发掉到地上,手里抱着个杯子,水洒身。
钟时沐叹口气,把司舟弄回屋里睡觉。
“内裤倒是没湿,但内裤不是得天天换吗?”钟时沐觉得他做没毛病,“帮你把脏脱,没找到干净在哪,就暂时让你这睡。”
司舟胸闷气短,气得想笑:“你他妈……”
“你他妈开着灯脱?”
作者有话说:
钟时沐:……
“那衣服……”
“洗,在阳台上晾着呢。”钟时沐给他指指猎猎迎风白衬衫。
司舟心烦意乱皱着眉:“是问谁脱。”
“啊。”
“你?!”
头更疼。
司舟努力回想昨天晚上事,药商老板突然改见面时间,他下班就直接去酒局,那几个人来者不善直灌他酒,他喝得跌跌撞撞,翻江倒海,最后是闻杰开车送他回家。
然后……他看见他客厅亮着灯,窗帘是暖黄色,再然后,他就零零碎碎凑不出完整画面。
只记得吐很难受。
钟时沐敲敲他门,给他端杯淡黄色蜂蜜水:“醒?”
司舟睡得并不踏实,梦里回到他八九岁时候,跟几十个幼年alpha关在起,高金岩高高在上坐在指挥座,手指敲着桌面说,只有活下来人,才有资格成为强者。
几十个幼年alpha为生存自相残杀,为活着茹毛饮血,翻食垃圾,那时候他蹲在垃圾桶前强迫自己吞咽变质、根本吃不下东西,抬起眼眸看高金岩,心里只有恨。
他们就像被高金岩驯养畜生。
司舟被梦魇住,紧拧着眉,梦到他好不容易找到点吃,就有坏熊在身后追他,扯他衣裳,他狠狠反击拳,却让人很轻易制住,撕个精光……
“嘶……”司舟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在枕头旁边摸手机,没摸到,听见市中自鸣钟打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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