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你背都僵。”盛敏看着他,“你早上去浴室时候,差点走顺拐。”
李玄愣
李玄这才注意到闹铃声音,伸手从床头柜上勾过来按掉。转头看盛敏眼。
“起吧。”盛敏掀开被子,“早上吃什?”
李玄下意识地避开目光,觉得太明显又抬起眼睛,盛敏注意到他动作,也没说什,又问遍:“吃什?冰箱里有粥和面包。”
“去学校吃吧。”李玄也有些不自然地抓过衣服去浴室换,“们学校早饭还行。”
下过雨,路面是湿润,他们出门早,也没有几个行人,路旁只有几个环卫工在把被雨水打落槐花清扫到处。
这话他们刚认识时候也有过次,如今说话人对调。李玄说完觉得自己是被杨絮附体。
“不是那个意思。”李玄尴尬道。
越描越黑。
“知道。”盛敏点头。
李玄张张嘴,实在也没话说:“成,你知道意思就行。那继续睡吧。”
夜无梦好眠。
夜半下阵小雨,淅淅沥沥地,天快亮时候停。偶尔有凝聚雨滴落在树叶上,轻轻声响。
李玄其实先醒,只是昨天折腾天,总还是困,翻个身想继续睡。手臂挪动间压到盛敏被子,倒把对方也惊醒。
盛敏疲倦地睁开眼睛看他眼,拢共也没睡到几个小时,睡意沉沉,跟着也要睡过去,半梦半醒,又觉得忘什。
闭上眼睛不到半分钟,忽然想起来,激灵坐起身:“今早是不是要替你去学校上课?几点?”
两人路上也没有说话,盛敏对大学城那边路不熟悉,出门前就把车钥匙给李玄。
李玄拿驾照不常开,技术还凑合。还能分心,假装不经意地往副驾驶瞥几眼,看见盛敏似乎打开购物软件在选床。他皱皱眉,疑心自己看错,然而在路口红灯处停下车,盛敏直接把手机递到他面前:“你觉得哪款好点?”
李玄手指点着方向盘:“说不介意。”
“知道你不介意。”盛敏平静道,“别扭。”
“你别扭什?”李玄心里莫名不爽。
于是就又躺下去,只是这次,谁也没有再睡着。
呼吸声在安静室内都显得格外明显,李玄总想翻个身,又竭力想装出种已经入睡假象。尽管身侧盛敏呼吸平稳,显然也是清醒样子。
按他贯性格,哪里这样折磨过自己。李玄面装睡,面思考到底是为什要装,意义何在。背都僵痛,听见盛敏轻轻叫他声:“李玄。”
“什?”
“你闹钟响。”
“还早”李玄睡意正浓,想也没想不耐烦抬手来拉他。盛敏睡衣领口很宽松,下子扯掉半个肩膀,李玄指尖正巧滑过他肩头,时两个人都清醒。
“那个”再是说开事,到底也还是有些不样。夜色仿佛有层掩护,能将些都无声无息地遮掩过去,如今觉睡醒,多少还是尴尬。李玄顿顿,把话说完,“还早,调闹钟,你继续睡。”
盛敏默不作声把衣服拉好,李玄觉得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说点什,又觉得说什都不对,抬手抓抓头发。
“没事。”盛敏先开口,“反正也是你肩。”
“你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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