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什话呀,妈打你电话打不通,担心你,带你弟弟来看看嘛。”她指着盛敏,“这谁呀?你们公司新签啊?刚还说和你不在家,哎呦,真是。”
李玄对她没有任何好感,目光转开,飞快地扫过盛敏,后者肩膀微微垮下去点,不自觉地抿着唇。
“朋友。”他于是走过去状若无意地把盛敏挡在自己身后,隔开他们。
“她说什,要什,你都答应她。这样就会很快走,不管答应些什,来处理。”盛敏压低声音,耳语般道。
李玄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回应暗示,听他语调说不出干涩不由得皱皱眉,借着身体遮掩飞快碰碰盛敏手腕,片冰凉。
意识到这个声音到底在哪里听到过之后,李玄迅速用清水洗净脸,也顾不上擦,顶着脸水走出去。
王淑英正横冲直撞地往里走,后面还跟着个青年人,看着阴沉沉地,个头不高,也不说话。只有王淑英声音格外地响:“怎就不在家?你谁啊,他不在家又去哪儿?”
她说着已经看到浴室门口李玄,啊呀声:“这不是在吗?小敏,这人谁啊,睁眼说瞎话!非说你不在。”
盛敏解他母亲,其实也明白自己是拦不住。但他不拦,就意味着,李玄又要被卷进来。
他知道李玄不会怪他,也不会因此看轻他,但李玄和王淑英面对面这刻,潮水样歉意和隐约狼狈还是再度将他淹没,令他无法做出多余表情。
“什朋友也不好这样啊。”王淑英没有注意到他们小动作,蛮不高兴道。李玄收回手,定神看她表情,应该是不清楚盛敏性向,倒是省莫须有麻烦。
“他不认识你,你又没说自己是谁。当然说不在。”这话没有什因果关系,偏偏李玄讲得坦荡,“手机没电,其它没什,等下还有事,你们先回去吧。”
大概是从没有被这样生硬地赶过,王淑英奇怪地看他眼,但旋即又笑起来,语气故作嗔怪:“就有那忙,妈和你弟弟来看你你都没时间?你弟弟老说想你……盛辉。”她说着去拉小儿子,“不是说想来看你哥,来也不打个招呼……快点啊,这孩子,傻乎乎……”
“别碰手机!干什?烦不
李玄靠着门,打量着朝自己走过来女人,脖子上挂着串翡翠项链,水色很好,右手上带着个拇指宽金镯子,稍微有点勒着肉,可谓将穿金戴银贯彻到实处。比视频里看起来略微瘦点,也依旧是矮胖身材,如果说五官李玄目光略微停留几秒,委实找不出任何和盛敏相似地方。
“小敏啊。”王淑英很快走到他面前,“你这看着妈干嘛?”
跟着她年轻男人,这时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来,李玄猜测八成是盛敏那个据说在酒吧打架弟弟。言不发翘着二郎腿玩手机,和王淑英倒是长得有点像,和盛敏之间就实在天差地别都难以概括。
如果不是已经知情,光从外貌上,李玄确看不出盛敏与他们亲缘。他于是飞快地回想下,视频里出现男人,但病容憔悴人,总是不太能够辨别原本样貌,也就很难判断,盛敏是不是长相随父。
“你来做什?”王淑英叫他第二声,李玄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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