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他神色,李明格就笑,不屑顾:“创业园随便块砖头掉下来,砸中十个人九个搞互联网,你游戏公司能有什前途。承认,你是有点小聪明。但你太年轻,没有资本。你那个公司没这快盈利吧,维持下去总要钱,你手里有多少?能撑多久?在N市经营这多年,面子总是有点,你和对着来,就能让你找不到家投资商。”
“李玄。”他仿佛在做陈词总结,“你现在潇洒,是因为顶着们家名头。没有,你只怕还是个黑
“李玄。”李明格双手交握着,姿态很放松,“看你最近样子,是真打算等他出狱,就和们家划清界限?……自问待你不薄,孩子,做人不能没良心。”
盛敏怔,不自觉皱下眉,他什都不知道,沉思片刻,只能凭直觉试探道:“以为,这是已经说好。”
“你当时才十多岁,能算什数。”
“那时候十多岁,您不是。”盛敏并不打算激怒李明格,又缓语气,“或者您想怎办?”
“想?”李明格拿起茶杯喝口,“对你要求,从来都是样。报名表已经让系主任给你补上,书总是要继续读……不用这看着。你在想什知道,你不喜欢物理,但没有办法,你妈现在状态你也看见。读研读博,将来进物理研究所,这是她希望你走路,你就老老实实走下去,否则她怎办?”
敏说,但并不像解释,语气更类似指责。说话间已经站起身:“聊聊吧……你也别急着拒绝,再赶时间,点半也还没到。”
李明格书房就在二楼储物间旁边。他再要聊,坐下之后却没有立即开口,低头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杯茶,眸光不时扫过盛敏。
盛敏只作不知,并不和他对视。半晌总算听见李明格开口,第句话却来得古怪:“你那个朋友,快出狱吧。”
盛敏眉心微动。
“记得姓赵?什名字来着……记不太清。”李明格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那怎办。”盛敏平静地替李玄发问,“她连是谁都不知道,就要安心做傀儡配合演戏?”
也不知道哪个字触到李明格禁区,他原本靠在椅子上,此时撑着桌子坐直身体。
“她不知道你是谁?”李明格轻轻点点桌子,“孩子,有些话挑明就没意思,以为你不应该是这不懂事人。太太认你是她儿子,就像们当年找到你样,都是你运气。以为你早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他语气太过理所当然,盛敏忍不住皱皱眉。
“直以为,你不是这幼稚人。你以为你这些年搞小动作都不知道?你真觉得你那个小公司开起来,就有资格和谈判,可以高枕无忧?”
“赵绩哲。”盛敏记起那封来自监狱信。
“对,好像是。”李明格笑笑,不带什情绪,“就是这两个月?”
盛敏没回答,李明格也并不需要他答复。
“你们主任说,学校保研夏令营上个月就该交申请,你直没交。你现在成绩,又是本校,就走个形式而已不至于这不乐意?还是你真不打算继续读?”
盛敏垂下眼睛,上个月他和李玄都还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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