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里只剩下李明格个人,舒馨和住家阿姨都不见踪迹。
“打镇静剂去睡。”李明格有些疲惫,样子也不太体面,左脸上有条新鲜抓痕。
他虽然是对盛
不是头回注意到。初次见到李玄那个晚上,洗完澡出来,他们互相上药,盛敏就看见这条疤痕。只是李玄身上陈年旧伤实在太多,这条最长,也不算稀奇。况且当时不够熟悉无从问起,后来又找不到合适机会,直也没有问过。
手术。他又想起舒馨话。
或许是心理暗示,再看这条疤确觉得刀口工整,像是手术后留下痕迹。
但舒馨说到底是谁手术。理智告诉盛敏或许就是李玄。但难以抑制,他想起另个身体似乎不太健康孩子。
如果是后者,为什李玄身上同样部位会出现疤痕……
回避,免得又刺激到舒馨情绪。
不大事,舒馨却哭得简直要背过气去,盛敏知道她是精神不好,但情绪这样大起大落,他作为旁观者看着,也不算好受,又安抚地笑笑:“真没事,去冲下。”抽出手来,转身去洗手间。
关上门,还能听见舒馨哭声,李明格好像又在劝什。但很快争吵声伴随着瓷器打碎声音又响起来,吵吵闹闹,不得安宁。
灼烫感后知后觉地传来,盛敏犹豫片刻,没有出去看。拧开笼头,冲洗着手背上微微泛红皮肤。流水声将外界喧哗暂时隔绝开,让他从高度紧绷状态中得以片刻喘息,直到指腹已经发白起皱,才把水关掉。
外面不知何时已经静下去,盛敏洗手途中隐约听见声尖叫,但现在细听之下只有轻微说话和脚步声,又疑心自己是听错。
冷汗再次爬上他背,盛敏希望自己只是想多。
他抬起眼睛,灯光折射在淡蓝色瓷砖上,于是光线也变成种诡异蓝,照着镜子里熟悉又陌生脸。盛敏有瞬失重感觉。像在走钢丝,两头都看不见岸,但就算真有钢索在,身处其上,也并不是他。
这个念头并不能安慰到盛敏,相反,连着深呼吸好几下,还是觉得喘不过气来,耳畔哭声好像又响起来,来自舒馨或者别什人,天花板和地都在晃。盛敏清楚这只是种幻觉,但难以抑制。他撑着台面用力甩甩头,从兜里摸出随身携带药盒,摸出粒坦度螺酮胡乱干吞下去。
药效没有这快,等待过程显得格外漫长。唯幸运是,外面人自顾不暇,直等到盛敏呼吸顺畅下来,都没有人打搅他。但盛敏不可能继续再躲下去,他喝口生水,拉开门走出去。
原本位置上,果然换把软背椅子,有几盘菜不见。木地板上残留着清扫过后水渍。
头有些胀,他时还不大想出去。伸手又接捧水洗把脸,细细回想今天发生切。指间在冰冷大理石台面上无意识地勾着圈,试图从混乱现状寻觅出蛛丝马迹……
他指尖停下来。
不对。
盛敏无意识地皱起眉,迟疑地把手放上腰间。隔着T恤柔软棉布,他摸到条不算明显但确存在凸起。
盛敏像被烫到般收回手,下秒,还是强迫自己慢慢掀起衣服,然后他看见腰侧那道缝合过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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