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李玄披件灰色睡袍,膝上放着笔电,姿态随意地坐在床边地毯上,靠着床沿角。见他醒,立刻把电脑扔在边,凑过来,握住他指尖。
“怎坐这里?”
“喝不喝水?”李玄不答,反而问他。
盛敏不解地眨下眼睛,又轻轻点下头:“嗯。”
李玄于是笑下,拿过床头玻璃杯,里面是兑好蜂蜜水,槐花蜜甜味很淡,盛敏接着他手喝小半杯。
可原来和个拥抱,个吻,也没有太多不同。
痛与快乐只有来自对方才显得珍贵。他愿意给他想要切,也因为他满足,而灵魂颤栗。李玄唇留恋过他光裸肩头,最痛那个瞬间来临之际,盛敏抱住他汗津津脊背,偏头咬住他喉结。
耳畔李玄却只是低低笑,用和力道截然不同温柔声音说爱你。
那段词怎说?恍惚间,盛敏想。
尔侬侬,忒煞情多。
湿润吻,个接着个,没有缝隙,把所有话语并都吃下去。
恍惚间,盛敏有种引狼入室错觉,却又庆幸是自己和他做同谋。
那双因为常年敲击键盘而指腹生出微微薄茧手滑动过他每寸皮肤纹理,从锁骨到腰窝,无限流连又不堪忍受。
冷,也热。
他听见李玄声音低哑地问他痛不痛,盛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伸手去捂他嘴,却又被他眉眼带笑地衔住手指,点点地舔舐过。
是,从来也不是。这不值提,但爱你,所以毫不吝啬要把切都分享。
在什时候呢?
不知不觉间,李玄手掌已经从盛敏面颊缓缓挪到他脖颈,大拇指按住他喉结。
现在是合适时间吗?他问自己,也问盛敏。
动作很慢,给盛敏无数个叫停机会。
“不喝?”见盛敏摇头,李玄便把剩下水饮而尽,指尖抹掉他唇边点水迹,才说,“你夜里说渴,倒水来,又睡着总怕你渴着。”
“然后
泥中有尔,尔泥中有。
所有所有,不过是为靠得更近,是获得也是献祭。
可对方身体曾经容纳过自己灵魂,无需任何附加,他们从来就便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人。
在命运千百种未知中,你是唯确定。
忘何时结束,也忘何时睡去。醒时天光朦胧,窗帘缝隙可以窥见天色是那种暧昧而模糊灰蓝。那轮月亮还没落下,万籁俱寂,梦与现实界限也不那分明。
盛敏抬头看见灯,水晶吊坠轻轻地摇晃,他又看见李玄脸,微微皱起眉头,滴汗水从他发间滚落到他脸上。
情天孽海,世人飘荡沉浮。
说这是天下第风流事,说是高台行云巫山雨,是春花秋露,晚来风徐。
不吝啬切赞美之意。
也有人弃如敝履,所谓得正道,需得灭人欲。
可什是好?合适?
没有答案,永远无解。谜底又已然呼之欲出。
他掌心下盛敏身体轻微地颤,却在被他吻住时候变得镇定,没有丝迟疑。
和你在起每刻,你爱每个瞬间。
包装袋被撕开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明显,盛敏不晓得他是何时准备这些东西又把它们带到床边。刚问出个字,李玄就撒娇地吻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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