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父无母他也活到现在,被取走颗肾,又怎样。只要有口气,他就还能活下去。
麻醉剂缓缓注射进他身体,应该无意识,可在李玄印象中,始终对那天事情记得很清晰。
手术
“答应吧。”他像听不出嘲讽样,“不要你肾,但你替照顾她,陪她说说话,别让她太伤心……她不欠,是毁她人生,她不要有这个儿子就好。”
李玄皱起眉头,病房门外却忽然传来很轻地两声敲击。
“要走。”他警觉地站起身来,又对李玄重复遍,“爸被他自以为是爱情搞昏头,总有天,这会害她。你比他聪明也清醒,所以,还是你替照顾她吧,太累,要好好睡觉。”
李玄冷漠地看向他,后者笑容恍惚,声音同样很虚弱:“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你是最无辜人,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这样吧,也不用太久,比爸讲道理,你既然是因为你朋友才来,那就到他出狱为止好。”
这是那天李玄听见最后句话,第二天早,他被送进手术室。
体也这差,……如果们换换就好。”
他面说,久久不见李玄反应又叹气,“你也不想理?行吧,知道……不讨人喜欢,爸也讨厌,自从生病,妈天天为哭,他哪里受得,根本不想救来着,只是不想妈伤心……”
那天晚上所有话,都说得颠三倒四,李玄不晓得他发什神经,大半夜来给自己讲他父母有多地相爱。始终言不发,垂眼看着自己程序书,拿着笔勾勾画画。
“你知道吗?他们其实不应该生。”他口接口地喝水,好像渴很久样,“如果下辈子活久点,遇见个爱人,才不要她给生孩子,女人太脆弱,哪里有为母则刚,孩子是更大弱点……妈要是听见讲下辈子定很生气,她是科学家,不信这些。那为什又觉得身体不好,是她没有保护好报应呢?”
“你病到脑子,疯吧?”他喋喋不休,李玄被吵得忍无可忍骂道。
隔壁手术室里,昨晚说梦话人静静躺在那里。
顺利地话,两个小时之后,他颗肾脏,将会被取出,去那个人身体中运作。
周围医生有条不紊地动作着,像冷血精密机器。没有人在意手术台上尚且不满十五岁少年思绪。
但愿不会那顺利,他想起桌上空掉墨水瓶。只要这次没有被摘掉,下次手术前,他还有逃跑机会……
万失败……那也没关系。
“不应该疯吗?!”对面人却忽然站起身来,“她天天在床边哭,永远在和说对不起,说耽误,明明从来都没有怪过她,也不想当什物理学家,又为什要承担这多歉疚呢?!她到底是爱还是恨?!”
激动之下,他手里塑料瓶子掉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到病床最底下。
“你和说这些有什用呢?”李玄冷漠道。
“没用啊。”他身体太虚弱,勉强发通脾气已经喘不上气,疲惫不堪地在窗台边坐下来,“可是只能和你说话……,你是生病这年多来,认识唯朋友。”
李玄冷笑:“只有你这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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