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上前两步,低头答道:“确实去过。”他虽然自小倍受宠爱,却
虽然说侍卫亲军军营离府邸并不远,但想到幼子少不经事,独身应对那暗流汹涌官场,难免会有些挫折委屈,陈睹真是说不出地挂心不舍,偏偏这又是做父母阻挡不。
陈睹凝目往儿子面上看片刻,心中暗叹口气,转身对韩公公道:“既然如此,请公公稍等片刻,待犬子收拾些贴身衣物,即跟公公前去面圣。”说到此,正逢陈夫人端着银两出来,陈睹接过那银盘,低头端上,“区区薄礼,还请公公笑纳。”
韩公公面色稍霁,捏着兰花指点在那堆银锭上,笑道:“老大人何必如此客气,不过是为皇上跑趟腿,哪里收得这多银子。”
陈睹笑道:“侍卫亲军与宫中常有往来,犬子愚钝,日后在军中也要仰仗公公多费心。”
韩公公道:“哪里哪里。”想片刻,挥手道,“去吧,公子和夫人老大人且多说些贴心话,以后要回家可不这容易。”
开始,全无征兆。
“命陈则铭为侍卫亲军马军都虞侯,官从五品,即日起上任,钦此!”
陈家老小二十余人大气也不敢喘,恭恭敬敬拜倒。那宣旨老太监绕过香案,双手托起黄锻玉轴,笑吟吟道:“老大人,还请收好。”
在左右妻妾搀扶之下,陈睹颤巍巍起身接过圣旨,堆笑道:“韩公公辛苦,还请入内喝杯茶。”说着,微微侧头,妻子会意,忙入后堂打点银两。
陈睹曾做过二品*员,虽然是早已因病告老,那老太监却还得尊称他声大人。多年卧病之后,他原本早已经不再见客,然而今日圣上亲笔下旨御封其子,皇恩浩荡,哪敢不亲出迎接。
陈睹突然醒起,低声道:“对,公公,下官还有事不明。”
韩公公点着银两道:“大人但说无妨。”
陈睹面色微微凝重:“犬子虽然有些功名在身,可到底不曾任官,此番圣上怎会突然间委以重任?”
韩公公笑道:“这却要问你家公子。前几日,他可曾到城南梨花坡打过猎?”
陈睹回身,沉声道:“则铭,回公公话。”
韩公公将这切看在眼中,却不动声色怪笑道:“不必,皇上还等着回旨呢,叫陈公子即刻随去吧,圣上催得急,早时便是时。”
陈睹心中奇怪,朝中传闻这韩公公历来以贪驰名,今日居然连到手好处也不要。这想,无端端有些忐忑,试探道:“公公不如先行,犬子待行李收拾好后再”
韩公公皱眉道:“老大人年纪大,怕是耳力不好。咱家说过,是圣上旨意,谁敢拖延。”
陈睹回身去看,幼子陈则铭正跪在身后,面上片茫然之色。
陈睹子嗣甚少,前两个都是女儿,到五十上下,方得子,爱若珍宝。这孩子剑眉星目,五官端正,说不出神气,自小又爱舞刀弄枪,好听那些征战沙场马革裹尸故事,十几年过去,渐渐长成猿臂蜂腰、英俊威武小伙,打小便立志想驰骋疆场,戎马生,活生生已经是评书中幅白袍小将样子。去年武科这孩子得些功名,更加是意气风发,合着几位趣味相投官宦之后,每日里出城骑射,好不惬意。谁能料到如今喜从天降,真封官衔,这就要上任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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