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此言本是想借机退走,见杨梁此举只能坐下来。端起酒杯,掂量掂量,仰头喝下。
杨梁凝视他,含笑道:“陈大人性情耿直,连喝酒也看得出来啊。”
陈则铭听他话中有话,不由住手。杨梁却又收口不说,只是叫人上菜。他对此间居然极为熟悉,跑堂小二个个叫得上名
韩公公掩嘴笑:“还能是谁,这当口还能说动万岁,只能是殿前司杨梁。回去赶紧备份厚礼,送到杨府,好好叩谢番吧,也不枉他那日为你讲得舌干唇燥。”
陈则铭不由愣半日。
待醒悟过来,韩公公早已走得没影,兵士都还立在身旁,面色疑惑看他。
陈则铭果然备厚礼,送到杨府,却总等不到杨梁。只得留下礼物礼单。等几日,却也不见杨府回消息,陈则铭心中忐忑,不知道对方何意。
这日,偶然路过当初与杨梁打架酒店,见那酒店早已经收拾干净,重新开张。忽然心血来潮踏进去。小二迎上来,将他引上二楼。
为首便是曾经太子太傅,后来首辅杨亭也就是杨梁死去父亲。”
陈则铭恍然,陈睹看爱子眼,忍不住流露出心疼神色。他仅此子,虽然家教严谨,他也直以严父自居,从来没有半点溺爱之举,但父子天性,舐犊情深实是难免。
“告老已久,朝中事务早已不闻不问,官场黑暗,其间勾心斗角事情能不提便不提,但如今你也做官”陈睹似是想起什,突然住口不语,犹豫半晌方坐到床前,将碗递到儿子手中。
陈则铭坐起身接过,低头正要喝,忽听父亲低声道:“据说小皇帝有龙阳之好你能避则避之。”
陈则铭不由停住,转头看父亲,陈睹却起身离开,门嘎地声被掩上。陈则铭突然想起那日在御书房,万岁看杨梁样子,心中咯噔跳下。
楼上几乎没有客人,只窗边坐名男子。
陈则铭定睛看,却不由惊,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窗边那人觉察,也将头转过来,两人视线对个正着。陈则铭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尴尬,难上难下,怔在原地。
杨梁惊讶过后,却依然是那懒散笑容,朝他举杯:“真巧。”
陈则铭迟疑片刻,走到那桌前,见桌上摆两副碗筷,却只杯有酒,另个酒杯杯口朝下叩在桌上,心中微微奇怪,拱手道:“杨大人是在等人?”
杨梁微微迟疑,笑道:“不,不过是自得其乐罢陈大人这到,却是正好对饮成双人啊,请。”说着,翻起那空酒杯,亲手往其中斟满杯酒。
年轻人恢复快,不到个月,陈则铭又是欢蹦乱跳个大活人。
假期休完后,他便回营中。这日,正领兵在宫中巡视,迎面走来人,甚是眼熟,仔细打量,却是引自己入宫韩公公。陈则铭连忙站定施礼,两人寒暄片刻,韩公公含笑道:“那伤可好?”
陈则铭想起那日大庭广众之下自讨没趣之事,韩公公想是也看见,忍不住有些羞愧,低头道:“劳公公记挂。”
韩公公低声亲昵道:“算你小子命大,皇上本来龙颜大怒,要大大治罪,若不是杨大人给求情,只怕今日公公再难在宫里头见到你。”
“杨大人?!”陈则铭大是意外,险些脱口说出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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