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靠在椅上,从眼底瞥着他。看半晌,突然伸手来摸他面庞,陈则铭不自主侧头避开。
皇帝皱眉嗯声,音调隐含威胁。
陈则铭想到老父,只得将头调回来,任皇帝抚摩,垂下眼帘,面上禁不住羞愤难当。
皇帝这才微笑,道:“这才有点以身侍君感觉。”
陈则铭骤然震,双手猛然成拳,鼻息立即急促起来,这话如记重锤般敲在他头上,使他险些晕过去。皇帝见他神色恍惚,伸手将他搂住,陈则铭浑身僵硬,面色渐渐苍白,静片刻,缓缓合上眼睑。
果然那小皇帝看着他不说话,眼中片冷冰,似是有些恼怒。隔半晌,才道:“还不过来与朕宽衣,难道是要朕伺候你?”
陈则铭低头,跪着不动。此刻他既不能走,却也不愿就范,心绪茫然,不知应对,只能倔强又无力地坚持。明明是个猿背蜂腰成年男子,这刻那跪倒身躯却突然显得有些单薄。
皇帝笑声:“所谓孝子啊”
陈则铭猛然抬头,双唇开启,神情激动,似乎有话要说,隔片刻却似乎醒悟到什,黯然闭嘴,皇帝道:“你不服气?”
陈则铭低声道:“臣,臣不敢。”
意,却见那太监立即弯身道:“奴才告退。”说着竟带领众人退出门外。跳跃烛光下,那门悄然而闭,直到门扇合上那瞬间方“碰”地扣出声轻响。
陈则铭跪在原地,被那声响骤然惊下。
殿中静悄悄,几乎是落针可闻。
陈则铭心中惊恐难当,呆呆看着小皇帝在座上慢条斯理批阅奏章。也不知道过多久,皇帝挽袖搁笔,朝他看过来。
陈则铭猛然清醒,不待视线对上,慌张低头道:“微臣微臣告退”说着弯腰低头退去,背上不知不觉已经是汗湿重衣。
皇帝手伸入他衣中,摸到他胸前,仔细揉搓片刻,陈则铭浑身微颤,满头大汗,面上不似欢愉却似痛苦,咬牙强行忍耐。
皇帝微笑,将手路下移,将他上衣剥到腰间,又嫌那腰带碍事,要把将之扯开,那布带结实,时间居然没断。陈则铭被他大力摇动,身形不稳,只将眼闭得更紧。
皇帝兴趣骤起,低声笑道:“果然是
皇帝靠在椅背上,懒声道:“过来。”
陈则铭不由微微抖下。皇帝眼神骤然冷:“事不过三,爱卿是觉得朕应该再说遍吗?”
陈则铭无路可逃,只得起身,走到他桌前,却将眼神错开。
皇帝伸手将宽袖拂,很是潇洒:“宽衣。”
陈则铭出身官宦,自小也是被人伺候惯,为人宽衣还是生平头遭。对方还是皇帝,站着为他脱衣是大不敬,只得在椅侧跪下来,伸手去解他衣带。
对方居然并未出声制止,陈则铭心中生起线希望,暗道也许是自己听岔,又或者对方万金之尊,到底做不出强人所难事情。待肘后硬,却是碰到门页,连忙转身。
却听皇帝忽在身后淡淡道:“你不管你爹脑袋?”
陈则铭手僵在半空,再也不能往前伸出寸。
就这样愣半晌,陈则铭转身扑通声跪下,抬头看去,小皇帝正饶有趣味地看着他,面上居然带丝讥笑。
陈则铭见他神色,已觉今日在劫难逃,头皮直发炸,偏又不死心开口:“求万岁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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