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有个大财主,富可敌国”
陈则铭吃惊:“啊?”心道,你还真讲起故事。
杨梁朝他调皮笑,也不停口,继续道:“那财主老爷有很多妻妾。大老婆直没生孩子,他第个孩子是个儿子,个不起眼小妾生,那女子命苦,生孩子时便难产死。”陈则铭“哦”声,满心莫名其妙。
“财主老爷将新生儿子放到大老婆房中养大。大老婆不能生育,虽然这孩子不是己出,但是看着长大,于是待他也很亲切。老爷因他是长子,自然也看得颇重,孩子五六岁时候,老爷为他请全天下最好教书先生。那教书先生原本是个隐士,名满江南,从不肯出世,可奇怪是,见这孩子面之后,居然答应出山就这样那男孩顺顺利利长到十五岁”
杨梁说到此处,沉默片刻,陈则铭正听得有趣,忍不住催促。
杨梁笑道:“陈伯父太死脑筋,年轻人喝几杯酒也要打,正好万岁让送赏赐到你府上,不就顺便添几句罗。”
陈则铭苦笑道:“你这话跟万岁先前说倒是极象。”
杨梁道:“他幼年时也算是个真性情,如今可”说到此处,觉察自己失口,不觉迟疑住嘴,隔片刻,笑道,“这可是大不敬,好在没旁人听到侥幸,侥幸!赶紧自罚三杯!”说着将酒壶拎起来。
酒还未倒满,已经有只手搭住他腕,杨梁转头。
陈则铭犹豫片刻:“那日,你叫住想说什?”
往街上去。
陈则铭道:“这是去哪里?”
杨梁笑道:“自然去喝酒啊。”
说话间,便到两人常去那家酒店,见是熟客,小二也没相迎。两人熟门熟路到二楼窗前桌子坐下,才有人前来点菜。
杨梁许久没来,与小二边侃边说笑,好半晌方把菜点完。
“老爷是个好女色人,此刻早又有新欢,新宠夫人生也是儿子其实财主老爷此刻已经有不少子女,对长子也渐渐不那看重。新夫人想让自己儿子继承家产,便想着法子要废长子。财主老爷先前还不答应,后来慢慢,也就被她枕头风吹服。但要动长子,他还是得先顾及大老婆颜面,时半会无法动手。偏偏长子长到此时,居然有个世人都看不顺眼古怪毛病——”
陈则铭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似乎这故事曾听谁讲过,但说法却有点
杨梁放下酒壶,对着他笑笑:“想听?”
陈则铭道:“有时候也会好奇。”
杨梁叹气,笑道:“总算是等到你好奇。”他沉吟片刻,“没什,其实就是个故事”
这时,窗外雨淅淅沥沥下起来,打在帘上沙沙直响。
杨梁看眼,微笑道:“这个天气倒是很应景,最适合讲故事打发时间。”说着,给两人都斟上酒,思考片刻,似乎在考虑怎开口。
陈则铭在旁,早已经按捺不住:“杨兄,万岁叫你送赏赐过来,目是为给父亲传话?”
杨梁转头微笑看他,道:“传什话?”
陈则铭见他表情,疑道:“你不是说”说到半路,不由恍然:“你!你居然假传圣旨?”
杨梁连忙做将手指立在嘴前:“嘘——!轻点,想要掉脑袋呢?”
陈则铭哭笑不得:“杨兄,你这做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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