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心知对方已经看破自己所有布置。
那所谓天神之说不过是他事先叫人散布开来,乃是他诱敌计策。为就是激怒律延,引他亲身上阵,来个网打尽。万万料不到,对方兵力如此强悍,中伏之后己方仍是难免场苦战,这倒还罢,最可叹是天公不作美,狂风骤起,自己精心盘算战局到最后居然只能如此草率收场,不由叫人扼腕。此人正如传
匈奴侍卫这才惊觉,陈则铭不知何时竟借着风沙遮目,闯到他们右贤王驾前。而原本该牵制陈则铭青衣卫此刻正人接人地落马,他们早已经被人干脆利落地剑斩断咽喉。
匈奴人大惊之余,又见倒下青衣卫目中流血,竟然如泪般,更是骇然。之前天神之说,此刻浮上心头,不由大惧,时居然不敢抢上前去护主。
律延瞬间便被陈则铭凌厉攻势逼下马来。他手中无刃,于是躲得异常狼狈,又见属下此刻胆怯,不由大怒。在地上摸爬滚打片刻,幸好在具尸体旁摸到把刀,这才跳立起来,横刀将陈则铭杀招锁住。
陈则铭不料他居然也是高手,也是吃惊。
律延笑道:“以沙为暗器,射瞎再杀,陈将军倒是想得妙。可惜多年调教,原来遇到高手还是不成啊。”
风沙在马蹄间盘旋,那重戟已被黄沙埋半。
陈则铭伸手,缓缓取下头盔,随手扔开,头盔无声地没入沙堆中。青衣卫都有些讶然,相互递个眼色。
经过这番打斗,陈则铭原本用布带绑得好好长发已经零乱蓬松,从身后看去有些蓬头垢面,可始终绷得笔直背却让人心头凛,那沉默着身体中似乎蕴涵着种奇特压力,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风呼啸着,越来越大,乱舞沙砾渐渐升高,从马蹄扬到马背,再盘至骑手腰间。律延浮起微笑,天不亡。
而对峙人没有移动分毫。
陈则铭不语,抢身上前。
电光火石间两人已交过数招,竟然难分伯仲。
此刻,天渐渐阴暗,头顶上风卷云涌,云层时黑时灰翻腾汹涌,似乎有什掩在其中,马上就要奔腾而出,只瞧着便让人害怕。
沙尘更大,几乎要五步内难见人影。这种情况下要站立都有些困难,何况打仗。陈则铭心中焦急,律延道:“风,bao要来,陈将军,再打下去,不过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今日何不散,们各自收兵。”
陈则铭自知片刻间无法制住他,黑风在前,这提议实在于双方都有益,可到底不甘心,咬牙又攻数招,律延化解:“陈将军你是天神,你手下十万将士也都是吗?”说罢又大笑,颇有嘲弄之色。
陈则铭头顶发带渐渐散开,最终不胜风力,黑发悄然垂散,挡住他右眼。
便是这刻,刀光纷乱遂起,光似秋华,闪而过。
黄沙开始肆虐,遮挡视线,律延极尽目力,依然看不清场中发生什。
片刻后,风力略减,逐渐露出青衣卫们呆坐马上身影,他们仍举着刀,只是那姿势稍显僵硬。
律延眼过后,面色大变,立刻勒马退后。眼前黑影闪,从黄沙内骤然钻出人,手中利剑锋芒闪烁,直朝他胸前刺来。律延大骇,匆忙之中举手挡,金石之声大作,物落到地上,却是他直持着铁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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