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不动,这晃,他只觉得胸闷欲吐,头昏目眩,忍不住咬牙,急忙伸手撑住墙。
那兵士赶忙要扶,陈则铭将他手挡住,低声道:“自己来。”
很多事情,你只能自己来。
就在这刻,头顶似乎被人用针猛然贯穿,痛彻心扉,他眼前黑,已经失去意识,头往前栽下去。
他终于还是病,所有压力似乎都化为病魔,在瞬之间将他击倒。
陈则铭瞪大眼看着面前荫荫,片刻间竟然不知反应。
这样话语,这样神情都太陌生。
而这些居然都出自荫荫。
下刻,荫荫却觉察到自己失态,收起那满脸恨意,沉默片刻,朝他道:“累表哥你先回去吧。”
陈则铭踏出门那瞬间,脑子里依然满是荫荫咬牙切齿那个表情,不知道为什,那让他心中狂跳不止,骇然不安。
殿下脸色不佳啊。”
荫荫微微叹息,让乳娘将敬王带出去。犹豫半晌,却道:“表哥你何尝不是如此”
陈则铭惊,忍不住摸摸脸颊:“是吗,或者是这几日没睡好。”
荫荫道:“你没照镜子吧,已经快不成人形。”
陈则铭笑起来:“娘娘说笑。”
之前战场上劳累,加上郁结难排,使他骤然消瘦不说,还突然凭空得头痛症,病发时只痛得满地打滚,大夫来看也是束手无策。陈夫人被他病状骇得哭泣不止,只道:“你还这样年轻,你还这样年轻啊!”
他在床上躺
懵懵懂懂回到宫门外,陈则铭骤然立定,怔半晌,他突然想清荫荫意思,那个晚上窗外人是她!她自幼在陈府住过多年,所以能在瞬间找到藏身之处躲避自己追击,说穿点也不稀奇。他掩住脸,从手掌下发出声奇怪呻吟,踉跄着退后,几乎要站立不稳。
远处守门兵士看到他们将军立在路上发呆,神情古怪,不免有些奇怪,频频张望。
陈则铭依在墙上,双肩直抖,禁不住浑身发冷。也不知过多久,他才迟钝觉察到口中咸味,用手背擦过,却是血痕,似乎是激动之中将唇舌咬破。他抱着头,擦着墙滑落下去,蜷着身体坐许久。
直到有兵士来叫他吃饭,他才惊觉下午时间便如此空过,自己竟坐两个时辰。
那兵士试探地望他,看到他唇边血迹,轻声道:“将军是不是身体不适,小扶您起来吧?”陈则铭摇摇头,爬起来。
荫荫却丝笑意也没有,直直看他半晌,眼神渐渐伤感,“你事都听说”
陈则铭低下头,若是说世界上有这个人,他不希望对方看到自己失败失势,那只怕就是眼前这位。
荫荫起身走到他身边,启唇道:“这些日子,直在想若是”她压低声音,只让他和自己能听到,“若是不曾遇到他,你会不会比现在快乐?”
陈则铭浑身抖,震惊抬头看着荫荫双眼,那其中有什让他心跳不已,惊疑不定,他不能彻底理解这话意思,这表明什?
荫荫垂下眼帘,又抬起,眼神中有从来不曾有过坚毅,“表哥,你这样真很心痛,比伤在身上还痛真真”她渐渐狰狞,任何个人在充满仇恨时表情,都不会是美丽,“真好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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