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天性残酷,寡恩寡德,这样人今日被困这深宫,却是点也不冤。
陈则铭仔细看看萧定:“你这不是病,”他笑笑,“是毒。”
萧定笑声戛然而止,两个人眼中都冒着火花,蹿着恨色。
这两人年纪都不轻,平日也都颇有些城府,不知为何彼此面对时,却偏生按捺不住意气。
陈则铭低声道:“就下在杜大人每日送给万岁看奏折上,圣上不是勤政吗,越勤毒便越深,”他微笑着,“这毒是微臣为万岁找,无色无味,只需长期触摸便能生无名之症。名医若是不曾见过,未必断得出来,实在是最适合万岁。”
韩有忠,“这个,给他吃下,必定会好些。”说着将瓷瓶放到桌上。
韩有忠惊讶:“这是什?”
萧定闭上眼,他折腾这久,头又昏,渐渐滑下去。
陈则铭见他神智不清,心里动,走上几步,到他身旁时犹豫片刻,蹲下去。
萧定明明觉察到他目光,却懒得回应。陈则铭突然道:“时至今日万岁可有些后悔?”
萧定微微睁开眼,笑笑,有些恍惚:“后悔,当然后悔当初,原该将你同那婊子道杀,以绝后患!”
话刚说完,已经被人把拎起来,狠狠掌扇在脸上。
脸上火辣辣,萧定也不觉得痛,睁眼看到陈则铭分明是被刺痛铁青脸色,哈哈大笑,大觉痛快。
陈则铭看他片刻,很快平静下来,缓缓将他松开。心中倒先有懊恼,对方到底曾是万人之上九五之尊,身上流是皇家血,身份尊贵,他也不是第天领教他言语刻薄,又何必与他计较。
可荫荫,到今天,他对你还是半点悔意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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