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此时早过而立之年,之前因为抱着必死之心,不敢拖累旁人,才始终不娶。可父母在黄泉之下,若知陈家无后,想必不能瞑目。
他这想着时候,不知为何异常心慌意乱。
他得势后,寻上门媒婆早踏平门槛。最终陈则铭却谢绝所有提亲,而出人意外纳名小妾。
据见过人说,那女子出身布衣,面貌平常,唯可取处大概是性格温婉。
人们都是不解,以他今日权势,王公贵族都争着联姻,凭他人才,怎样佳丽会不倾心,然而陈则铭却似乎清心寡欲,无意此道。他无声无息便将那女子迎回府,事过境迁许久,此事才渐渐传扬开来。而这其间正是他大举废除异党那段日子,于是也有传言说他有心
陈则铭道:“陛下不想再练,请与臣说上声即可。”
萧谨见他动真怒,不敢言。见陈则铭欲去,才连声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陈则铭转过身奏道:“臣只知道滴水穿石天道酬勤,却没听过懒散懈怠可以成大事。习不习弓箭原本不重要,可若是连所爱事,陛下都能这样对待,其他事情会是什态度,可见斑。臣无能力再领万岁精习弓射,请万岁另谋良师。”
萧谨被他番话噎得半晌无语,只得道:“明白,朕会收敛。”
陈则铭自己成帝师,有时候想起来也会揣摩当年杨梁父亲是个什心思,太傅在生命最后关头,是不是有些后悔,才会说出让儿子远离京师,做名边将话。
退。
此后数月中,陈则铭找借口,将朴寒罢黜,将自己从前部将言青提将上来,接任殿帅职,其余但凡有过维护萧定之言行大臣,也均或降职或贬谪。
另方面,因为对萧谨寄予厚望,陈则铭对之也分外严格起来。
朝堂中事情,之前,是萧谨坐在殿上,凡事听听大臣争议,到最后,杜进澹和陈则铭拍板,他点个头也就行。
他倒也安分,对这种事情并没太大兴趣,年下来,只认得几个重臣。其他人有好些混个脸熟,站远些只怕连脸也没认清。左迁调动,他也并无主张,往往是杜进澹和陈则铭说什便是什。
他可以琢磨得出,杨亭最初以为萧定应该是个仁厚坚定天子,文臣眼中最好君主从来都是尧舜之主,可最后出现萧定却是个辣手无情偏激冷酷帝王,上台那手杀戮就震慑四方。
理想和现实偏差从来都那大。
他心中惊,那萧谨呢,会出乎自己意料吗?
那夜后,陈则铭不敢再见萧定,他隐约觉出自己真实念想,并为那个古怪冲动骇然色变,无法自处。
他想自己是时候找个女人。
陈则铭暗中摇头,只能将萧谨骑射功课抓得更紧,盼望在言传身教中能让萧谨领悟些做事情道理。
他既然拥立萧谨,便真盼望对方能成代明君,这样百年身后,人们将来回过头看,自己做至少不是件错事。
萧谨习射技艺渐成,便起懈怠之心,这日借练习之名,正和侍从同在树下掏兔子洞,正碰上陈则铭来看。
陈则铭见之下,心中恼怒,也不说他,只是站在树下瞧瞧那树洞。
萧谨赶紧道,自己本是打算掏到兔子之后,马上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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