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延连声传令,匈奴战法骤变。被黑衣骑士隔开兵士纷纷退后,反将中场让出来,似要形成包围之势。
陈则铭频频皱眉,暗中佩服律延应变之快。
韦寒绝在他身旁道:“这风能持续半个时辰,足够支持到江将军绕过匈奴大军。”
陈则铭点头:“韦公子算得好准。”
韦寒绝挠头,嘿嘿笑道:“这不都是小玩意吗?”
到下午,骤起大风。
城中又是鼓声大做。
匈奴正处逆风,飞沙走石,难以睁目,这当口猛听对方鼓响,不由阵脚微乱。
却是此刻,城楼门洞突然大开。
两列黑甲骑兵从中疾驰而出,在吊桥上掠而过,杀气腾腾,直指匈奴军。
乌子勒怒道:“父王,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律延挑眉看他,倒显出颇有兴趣样子听他往下讲。
“若是这守将,上策自然是坚守,硬拼那是下下策!他如此作态,归根结底,还是要出击,否则不过白费精神,还不如安分守城。”
律延微笑起来:“哦,他要怎出击最有效?”
乌子勒想想:“虚晃枪,先烧粮草!”
白对方不过做做样子,只得让众人退后休息。
大军还来不及吃饭,那城中鼓声又起。众将饭不曾到口,又急忙上马。
如此反复数次,众人苦不堪言。
律延赶将过来,乌子勒满腔怒火,对父亲道:“他这是诈们呢!明刀明枪不敢打,做这样上不得台面把戏,敢称什名将!”
律延呵斥道:“你若不及时布阵,他便真杀将出来,打仗本来斗就是心智耐力,你做主将怎能先失去常态。”
陈则铭笑笑看他,又敛起笑容,抬头看黄沙漫天。
奇兵已出,能否奏效实在难说,此刻此地却只能苦战。好在风沙对于敌方己方都是样,自己难,对方也难,只看谁支持得久。
匈奴排阵多次,锐气早有些褪。
而黑衣旅憋气候天,却是跃跃欲试之时,其锋锐不可当。
陈则铭低头,见己方黑衣劲旅从城中如箭般射出,源源不断,将匈奴严阵以待瞬间便搅个人仰马翻,混乱团,不禁微笑。
转头对身旁江中震道:“去吧!”
那年轻将领低头领命。
律延露出赞许笑容,微微颔首。
陈则铭信韦寒绝之言,按捺焦急之心,只命人做出要出击样子,却只是按兵不动。
匈奴日中应声集阵十余次,始终等不到敌人出城。
陈则铭从城楼往下看,却见匈奴兵马每次列阵,依然整齐快捷,不禁微微叹息。
他哪里知道此刻真正主将已经是律延本人。乌子勒已被他调往别处,是以众将行动丝不苟,全然不敢懈怠。
乌子勒敢怒不敢言,律延见状缓言道:“你若去猜他心思,便是被他牵着鼻子走。”说完,望望那城楼,露出嘲弄笑容,“不过倒真想不到,以他今时今日身份,却还能用这般顽童嬉戏般战法。不拘格啊”
乌子勒不做声。
律延道:“不服气,你倒说说这姓陈到底想干什?”
耶禾在旁,连忙出来圆场:“少主初征,年轻气盛在所难免,磨练几次必定不同。”
律延哼声:“当年不曾初征吗?”想想又道,“朴吕之战何尝不是陈则铭初征,打得可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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