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猛然伸手,抓住萧定手腕。
萧定转过身,陈则铭抬眼看他:“陛下还是乖乖坐下来,不想用武力。”
萧定大笑,怒道:“你难道没用过武力。这个时候何必假惺惺客气?”
说着便要挣扎,刚用力,肩头传来阵剧痛,不禁吃痛叫声。
可陈则铭失败也是可以预计,这个人个性注定他只能做事,不会为人。虽然有些小本事,但为人行事过于固执拘谨,难成大器。
萧定自认看人挺准,何况是他留意这多年叛将。
然而,眼前陈则铭却突然陌生得如同另个人。
那张面孔依然俊秀,眉目如画。
可那眼神中快意,锐利得胜过他腰中长剑。那种仇视旦掀去温厚表皮,原来也是这强烈而犀利,透着股子癫狂扭曲之态。
陈则铭抿出个怪异笑:“你是国之君,该死得体面些。不能见血,白绫原本是很好选择,可太痛苦不忍心呐。”
萧定听着听着,渐渐感觉不对劲起来。
不是因为陈则铭调侃。
而是这话题超出他盘算,带着些他不能预料情绪,拐到个他也无法支配方向。他抬起头,被陈则铭此刻神态惊住。
陈则铭双眼死死盯着他脸,眼神中有种奇特热烈和欢愉:“这三剂毒下去,世人都会以为你是无疾而终,而且死过程全无痛苦是不是非常合适陛下身份?”
显。
他就是要激他说话。
话说得对不对无关紧要,他要是陈则铭开口与他对谈欲望。
陈则铭再度为他斟满酒,那姿势温文儒雅,看便是官宦出身派头。
萧定低垂着眼,不动声色看着眼前杯中满溢杀机。
而他神态举止分明又是清醒斯文,这两厢相映,便有种奇特效果,分外骇人。
萧定怔怔,突然醒悟:“陈则铭,你早该说清楚你是在报私仇!像你这样头脑发热不顾后果愚人,原不该浪费这样多口舌。”
陈则铭笑起来,他似乎眼便看穿萧定用意,答非所问,“时候不早,陛下还是饮这杯酒罢。”
萧定猛地站起来,将那酒杯拂到地上,声脆响,碎成几片。
他原本指望能说服陈则铭,道明白这个时候杀自己与他有害无益,可在陈则铭心中,对自己恨意已经超过切,这个时候说这些还有什意义呢?
在萧定看来,陈则铭直是隐忍内敛。
哪怕是成魏王,这个人骨子里也是至始至终循规蹈矩,方正得不知变通。
这样个性在官场会撞到头破血流点也不让人意外,然而,正是这样陈则铭,将自己头撞下龙椅,最终闯出片天地。
也许这个人还是有几分资质,萧定这想同时,经常愤恨不甘。
能这想,也是因为萧定不愿低头——贬低对手等于看轻自己。
“原本也没打算要瞒你”陈则铭淡淡地否定萧定慧眼,“这酒中下毒叫三度梅,是种寒毒。连服三剂,神仙在世也救不。”
他踌躇片刻,还是直说:“这是第二次。”
萧定怔怔,几乎要跳起来,颗心砰砰狂跳。
那就是说生机还是有?
可他又立刻想出这话诡异之处。陈则铭为什用这麻烦方式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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