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这才恍然觉醒他存在,赶紧叫他近身坐下。
两人说几句,陈则铭终于道城中粮将尽,这此后形势更是艰辛难言,甚至有生死难明走向。
独孤航本来有话要说,听这句也不禁呆住。
静片刻,独孤航道:“将军,请派出城求援。”
陈则铭直有些魂不守舍,听这话片刻后反应过来,转目看他。
陈则铭道:“陛下来此,是因为城中开始缺粮。”
萧定默默看他:“爱卿怎想?”
陈则铭沉默片刻,平静道:“两害相权取其轻。”他说这话并没露多少挣扎神情,似乎是早已经想好答案。
萧定闻言,忍不住仔细打量他半晌,眼底露出丝惊异之色,最终语不发。
夜深,萧定终于起驾回宫。送君上出营后,陈则铭返回议事厅,发觉门前路旁站着个熟悉身影,他惊讶地跳下马:“独孤?有急事?”
,两人手微微相触,彼此似乎都毫无所觉。
陈则铭将药搁在身前,磕头谢恩,端着碗退回座上,仰头喝下去。喝完后侍从收碗,陈则铭道:“臣下惶恐,微臣不过戴罪之身,如何能得这许多恩赐,还请万岁收回宝剑。”却是萧定在城墙之上,心中感慨,时间无物可赐,摘自己随身佩剑当众赏给他。天子贴身之物用来赏人,倚重之心,人人望即知。
萧定不以为然:“爱卿及众将士护国有功,再多赏赐又算什。”
陈则铭露出愧色:“臣无力回天,战况如今也不过是僵持,护国两字,当之有愧。”
萧定凝视他片刻:“兵力如此悬殊,相持已经是大胜但朕此番前来是想问问爱卿,如今除坚守,还有别路可以走吗?”
独孤航心中直跳,陈则铭与他曾有救命之恩,后又有养育提携之情,而自朝华门政变之后,他更多份愧疚之心。此时哪怕是有人要他立刻代陈则铭去死,他也是甘心,只是这份愧疚他却不愿意陈则铭看出来,否则他此刻要如何面对这个人。
陈则铭与他对视半晌,终于点头道:“有匹汗血宝马能日行千里,鲜少有人赶得上,你骑去应该有机会。况且你对敌况甚是熟悉,援军有你引路,胜算大增。只是京城存粮已经不
独孤航眼中亮:“大人。”
路从云在屋前立着,远远看着两人。
陈则铭牵独孤航手,感觉他指尖冰凉,该是已经在夜风中吹多时。
待入屋中,亲卫们燃起火烛再退下,灯下陈则铭眉头紧锁。他虽然拉着独孤航,却始终有些走神,最后甚至松手,独自彷徨走几步,再靠桌坐下来,视而不见地将独孤航撂在外面屋中。
独孤航忍不住出声询问。
陈则铭惊,见萧定神色凝重,迟疑片刻不答。
萧定心中狂跳,他如今来军营,实在是希望事到如今能有转机,否则粮草告罄,事情真是步步往绝境在走。
隔会,陈则铭起身,跪倒下去:“除坚守,别无他途。”
萧定面色不禁变,陈则铭抬起头来,神情决然:“匈奴进犯日久,如今他们亦是进退两难。打仗有时候靠是机变,更多时候靠是坚忍,谁耗得住,便等得到时机臣请陛下拨给将士们足够军粮。”
萧定定定看着他:“你知道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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