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仔细打量自己这个儿子。
敬王更加惶恐,伏地不起。
萧定心中突然有些心痛,眼前儿子还不过是个十五少年,居然就这样城府深沉,哪怕对自己父亲也是如此。
他回忆自己当年,自己十五岁还在为杨梁事情闹得满后宫不得安宁,或者这便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萧定拿下王厢用目便是要警示敬王,朕已经知道这事情,告密人也拿下,能力现在还能制住你,但选择信任你。敬王回答亦是同样隐
在后来与匈奴对战中,这支黑甲军团中屡屡出现名将,他们宛如夜空中朗朗星辰,在之后不同岁月里叱咤风云,名震方。他们中有曾贴身护卫陈则铭路从云,也有曾在宣华府大败中被敌军俘虏后又被遣返江中震,甚至有曾与陈则铭极度不合闹得很僵段其义。这些人也许各有各阵营,彼此也并不都是朋友,更甚至相互未必都存着善意,但却是他们起铸造这支黑衣旅辉煌,让敢于冒然进犯蛮夷们为之心惊胆战,将这份建在数十万人生命之上太平维系二十年之久。
然而对此刻萧定而言,那些都还是不可预见将来。
眼下他烦心事情并不在此。
十数日后,萧定找借口拿下王厢用,重新提拔先前因为陈则铭说话而被撤职曹臣予为司礼监提督太监。
被拖下去时候,王厢用呼冤不止。
与匈奴和谈之后,萧定渐渐养成撰抄佛经习惯,每日篇,几无间断。
王厢用说完这话,便不再开口,只是窥探观察天子神色。
萧定沉默很长时间,才再度提笔:“什时候事?”
王厢用恭敬道:“据说是从当初被贬到余州时候就已经有开始要追查苗头,后来追击匈奴回京开府后,更是屡屡拜访老臣,私下问及此事。”
萧定将那个解字写完,将笔猛地抛到桌上。
这切被常入宫看诊太医孟为先看在眼中,但他不明白,为什王厢用满腔忠诚最后却得到这个下场。他还太年轻,摸不清这个君王心中想是什。
偶然有天,萧定与他谈话时候提及此事,笑着问他:“你奇怪为什拿王厢用?”
孟为先呐呐不敢答。
萧定看着他,道:“太子追查这流言日子这样久,之前机会重重,如果要有异动早该动,何必等到今天。王厢用明知道如此,却还是来报给朕听,挑拨天子与太子关系,用心何其险恶。这人看似忠厚却不是良善之辈,为得点小小恩宠如此不择手段,放在身边将来必然是大患。比较起来,曹臣予干儿子曾得陈则铭相助,他在对方失势之时还愿意为陈则铭说话,却称得上是有情义有良心人。”
敬王很快得到消息,知道自己无意中已经在生死间走过遭,想着不禁满身冷汗,立刻赶入宫中请罪。
墨汁被甩得满桌,将他方才抄半那张佛经污得面目全非,他长叹声,颓然倒入龙椅中。
王厢用还待再说,萧定不耐烦低声道:“知道,下去吧。”
萧定并没有立刻处置太子这件事情。
他依照陈则铭最后那半封奏章,派出人手勘察地形,在边关设置三镇,并驻扎重兵把守。
黑衣旅便是在此刻慢慢重建起来,再度成就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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