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寂静无声处,猛地声窗响,萧定几乎要惊跳起来。
他睁开眼,时间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坐起来,愣会,掀起帐帘,看到窗子早被曹臣予用木杆顶得严严实实,哪里有开过痕迹。
可刚才那种感觉太真实,真实到他觉得不可能是梦。
萧定突然迷惑,或者其实自己还是在梦里?你是不是就在外面,你到底夜访过多少次?
这宫殿破旧,少人修缮,当年关萧定时候,独孤航曾派人来修整过两次,此后就再没人光临。到深夜,冷风从窗缝里直往殿内灌,房子里虽然燃火盆,却并不怎暖和。
萧定倒在床上,听到窗子嘎吱嘎吱地响,还不时被风吹得洞开,不禁喃喃道:“这窗子到底还是没来得及修”
曹臣予边拿东西抵住窗页边道:“奴才明日派人来修修便是。”
萧定并不答话,他并不是在与曹臣予说话,他臆想中那个人英挺俊朗,是天朝最出众将军,并不是这样应声应气下人。
朦胧睡到半路,萧定觉得冷起来,冷得他半梦半醒,想睁开眼却又动弹不得。
点声音。里面鼓声迈过高潮,似乎是水流渐缓,又突然急促起来,如抽刀断丝样到最激烈处骤然无声。
萧定愣住,这时候门突然开。
迎面而来人看清萧定打扮,骇跳,立刻跪倒下来,连声称罪。
萧定恍然不觉,只往门里看过去。见场中立放着面大鼓,鼓前敲击汉子赤着上身满身是汗,正将双手鼓槌交到处,也朝他低头跪下来。
那人面目陌生,从来没见过。
他跳起来,奔到门前。足下踏着白玉石板寒意入骨。萧定觉得这个梦境好真实,在他梦中,宫殿地面总是这样冷凉,点暖意也没有。他确定自己梦还没有做完,伸手猛地拽开那两扇门页。
狂风猛地从空隙中挤进来,萧定还来不及回头,桌上灯光已
他闻到屋子暗暗地多股酒香,那香味真熟悉,他似乎能马上叫出酒名,偏偏却想不起来,萧定很懊恼,自己现在很多事情都不记得,这到底是病还是老?
他觉得有人掀起自己床前锦帐。那只手沉稳异常,指腹上有些老茧,那是多年习武得来,萧定其实很少仔细观察对方,但这些细节他却都清楚。
那个人就这样站在床前,站许久。
萧定强要睁目,却怎也睁不开。
帐边流苏荡荡,似乎在默然地观望这切。风就是此刻幽幽吹起来,冷得萧定恨不能缩成团。
萧定满腔激动脚踏空,竟然瞬间脑中片空白,什也听不清楚,片刻后醒过神来才听面前人正道:“这是太子为迎接路将军得胜回朝,设宴所用舞曲,臣等正在勤加练习”
他仔细看,发觉这是乐府名*员,自己也曾见过,这时候却无论如何想不清姓名。茫然片刻后,萧定低声问道:“这是什曲子?”
那*员道:“这本来是用于震慑敌人阵前军乐,太子特意叫人新改,名唤《将军令》。”
这夜,萧定睡在静华宫。
曹臣予自然不敢多话,连忙让人把此处清扫干净,再拿被褥给萧定铺上。自己在地上打个铺盖,至于其他小内侍,当然就只能睡门外或者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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