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法并没多少可指责地方。
然而那个夜里,他睡得沉些。待他浑身冒汗地惊醒时,发觉自己已经置身于片火海,他吓得魂飞魄散,在那间庙全塌下来前那个瞬间冲出去。这时候他头发已经烧焦大半,本来补丁叠补丁衣服也烧得只剩半,那是他唯件可以御寒衣物。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附近村民发觉土地庙被毁后,将他赶出去,再不许他走进这个村落。之前他留宿并没引起村民多少警觉,哪怕有人见过这个小流浪汉也不以为意,但此刻他们不能容忍他存在。
独孤航只能离开,若说之前还有人会好心给他些吃,现在人们却因为这场火事而厌烦他,他们见到他便会挥着手像赶狗样发出呵斥声音。
独孤航清点自己存储食物,幸好他先前灵机动,将部分食物藏在棵树树洞中,才没导致自己财产全部丧身火海。那是十来个干得快要嚼不动馒头,加上独孤航之前找到几个松鼠洞,挖出那些小家伙用来过冬坚果,只那些松子拢到起也能有斤把重。独孤航把这些都背在身上,决定要翻过山去。
独孤篇
独孤航看到杨如钦拎着酒菜入门时候,并没想到日后两个人会走到那步。
独孤航自幼是个孤儿,他出生后就已经父母双亡,是村子里个瞎眼老头收留他。在他八岁时候,那瞎眼老翁死,老翁在村子里也没有其他亲戚,于是没有人愿意收留他。那村子人都穷,多个人就多张口。谁也不愿意为个不相干孩子,让自己家人受罪。
独孤航清理好自己包裹后——实际上那里面包不过是只缺口大碗,而且很快就在路上打碎——独自上路开始他那漫长流浪生涯。
成年后独孤航其实并不记得当年流浪经历过事情,他似乎刻意把那些岁月遗忘。但他记得自己遇到陈则铭时情景,包括前因后果他都记得异常清楚。
他听人说过,山那边有个镇子,那里人比这里过得富很多,他在这里已经讨不到吃,既然都是要走,那为什不选个稍微好些去处呢。
临走之前他偷件衣服,偷时候那人家狗狂吠不已,愤怒地冲上来咬他,他用手中早准备好石头狠狠往那狗头上砸记,那狗及不上他身手灵活,被这击砸
那是那段流浪生涯在他记忆中留下唯完整段落。
算起来那应该是他流浪两年之后事情。
那时候独孤航过得浑浑噩噩,每天睁开眼后要面对情况都是样——找吃或者继续找吃——这是他唯能做也是必须做事情。所以两年这个时间说到底是不怎确切,在那种生活中他不可能有那清晰时间观念。独孤航只是记得在遇到陈则铭之前,自己似乎是独自过两个冬天从而得出两年这个数字。
独孤航最怕过就是冬天,那时候他在个废弃土地庙里栖身,到冬天,土地庙满是窟窿墙垛便挡不住那些似乎带着刀寒气,狂风肆无忌惮地往里头灌,似乎不吹垮那堵黄土墙就誓不罢休。
这种情况下独孤航很自然地燃火堆。每个冬天他冷得受不,便会去附近山头拾些柴,以便夜里取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