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不出所料。
阮儒身体好以后,两人之间关系终于有所缓和,独孤遵不再如以往那般故意激怒他,反而有时将自己当做那个人般,而每当这时,阮儒看着他目光总是温柔,宠溺。
仿佛回到最初,两人大婚前没有撕破脸时候。
而这种表面维持假象终会破碎。
独孤遵彻底被激怒时候,是他发现阮儒开始点点蚕食他势力,边温柔地安抚他,边不动声色地将他吞噬,仿佛在步步朝着前世轨迹靠近。
独孤遵看着他,觉得自己心底有个地方很疼。
他知道这话不是对着自己说,他眼神中看人也不是自己,但他还是把头埋在他怀里,将自己当做那人道:
“听见,哥哥,不怪你。”
阮儒生命仿佛随时都会终结,然后独孤遵去找云容。
“求你,救他。”
桃花满树,他拿剑手藏在身后,失双亲小男孩笨拙地扑过来,执拗地抱住他腿,奶声奶气地喊着“哥哥~”
“因为你非要抱,于是便扔剑…”
因为想抱你,所以放下剑。
这放,便再没拿起过。
独孤遵含泪笑道:“原来小时候,这般耍赖吗?”
数落在阮儒脸上。
“哥哥,你同讲讲以前事吧,都忘。”
以前事他从不许宫人提,他不想知道,他总是刻意把自己和今生那人区分开来,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恨地彻底,恨地尽兴。
而现在只要阮儒能别睡,他可以勉为其难地听听。
阮儒似乎笑下,眼中多些神采。
而最令他绝望愤怒是,他知道阮儒找云容,问他个问题:
“如果个人身体里住两个人,如何杀其中个,让另个醒过来?”
他从始至终,都只想要他死。
他爱,只有那个人。
云容看他眼道:“他身体里延迟他寿命灵器被你身体里东西干扰,取出来后,他便能活,但你也不再是不死之身。”
独孤遵没有犹豫道:“取。”
谢锦城看着他取出来东西,笑道:“师尊,你太心软,们怕是要白忙活。”
云容低头看着手上东西:“想看他们是否能有个好结局。”
谢锦城咧嘴笑:“难。”
阮儒也笑:“可是很可爱啊……”
总是追在他身后喊哥哥,总是黏着人,还喜欢撒娇。
可是,他把人弄丢。
他后来听谢锦城提起过,原来那人走是觉得自己不喜欢他,觉得当初事是因为他才害自己,是他错,所以他带着颗支离破碎心逃走。
阮儒温柔地看着他,用虚弱地嗓音道:“对不起,应该早些说,也喜欢你。”
“好。”
“见你时…你才只有七岁……本想杀你…”
以往独孤遵听,两人必定又是场血战,此刻他却只是轻轻地问:
“那怎没杀呢?”
阮儒似是想起当年场景,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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