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儒半瞌着眸子,脸上尽是疲倦,总有种随时都会睡过去再不醒来错觉。
独孤遵将他抱地更紧些,用力地蹭蹭他,在他耳边喊:“哥哥,你不要不理。”
似乎只有听到这两个字时候,阮儒才会有些反应,他张张干涩嘴,用几乎听不见声音道:
“…在…别哭。”
独孤遵此时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眼里已蓄满泪水,悉
所以你注定会要命,毫不犹豫。
独孤遵白日祸害江山,到晚上便在阮儒身上发泄,两人关系剑拔弩张,日日见血,没有半点缓和意思。
终于,阮儒身子遭不住,没有水镜护持之前,他本就是副孱弱身子,原本连十八岁都活不过,现如今水镜对他作用似乎越来越低。
他在独孤遵惊恐目光中,呕出大口鲜血,虚弱到仿佛轻轻碰就能碎掉。
独孤遵大半夜找所有太医过来,结果无例外告诉他,这人身体本就活不过十八岁。
谢锦城支着下巴:“师尊,你对阮儒还挺上心,事情现在发展不正是们来时期望吗?你为何想要阻止?”
云容没有回答,却低头看着他:“倘若你是独孤遵,你会如何选?”
是选择继续复仇,还是认下心中那份爱意?
谢锦城道:“不是他。”
他比独孤遵还要狠,还要决绝,他压根不会让自己落到这样两难境地,从开始,他就不会喜欢上自己仇人,他会把恨刻进骨子里。
眉:“你懂还不少,是帮你那个人告诉你吧?”
独孤遵但笑不语。
“既然老师无事,朕就先走步。”
他越过两人,正要离开之际,云容突然开口:“这世记忆那人给你封,你若想要,可以替你恢复。”
独孤遵停住脚步,他回头笑道:
独孤遵愤怒地踹翻地庸医,猩红着眸子:“你们瞎吗!他活得好好地活到现在,你们却告诉朕他本活不过十八岁,明明是你们不中用,拿这样鬼话来诓朕!”
太医即便对眼前这人怕到胆寒,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开方子熬药,希望吊住那人命。
阮儒病这场,整个人几乎瘦脱像,独孤遵抱着他都只能小心翼翼,总觉得力气再大些,这人便要散架。
他轻轻抚着怀中人,眼中,bao虐只剩下浓重不安,仿佛是个害怕被丢下小孩。
他抵着他额头,轻轻道:“不欺负你,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云容问完便知自己多余问。
独孤遵有可能喜欢上阮儒,谢锦城却永远不可能喜欢上他。
从谢锦城拔出纯钧那刻开始,他就应该明白,这个人没有心。
千百年来,纯钧剑从未认主,因为旦认主,这能力便对主人无效,而云容让纯钧认主。
“对,你不是他。”云容轻声道。
“为何要恢复,这世记忆与有什关系?他是他,是。”
云容看着他:“你在害怕,你害怕你想起切后,就不会忍心那般对他。”
独孤遵瞪着他,突然笑:“这世喜欢他,本就是个错误,忘是最好,何苦让那些无聊感情来干扰复仇?”
“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
云容皱眉,还要再说时,独孤遵已然甩袖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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