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安神色倏地亮:“那你快还给啊!”
“块假腰牌留着它作甚?谁知道你会不会拿着它伪装成重华弟子去做什坏事。”段忌尘寒声道,“烧。”
邵凡安僵:“烧?”
确实是烧,昨天段忌尘被贺白珏带走,没多会儿功夫就想办法偷偷绕回来,他自己牌子不见,却在庙里找到邵凡安遗落那块腰牌。那东西摸便知是块假,他气之下就把那个赝品给烧毁。
“烧?”邵凡安倒两口气,声音都给气哆嗦,“别人东西,你、你凭什说烧就烧?它纵然是假没错,你身为重华弟子,你有你顾虑,这可以理解,可……可你也该和失主当面问个清楚再做处置吧??”
什,又与你何干!”段忌尘这辈子都没被人说过几句重话,脸色无比难看,“要不是你拿走腰牌!还擅自乱动……这都是你自找!”
邵凡安被气得够呛,心说这要不是这臭小子上来就出手打人,他钱又怎会丢,不丢就不用乱找,也就没有后头这乱七八糟堆破事儿。
邵凡安从来也没见过这不讲理,霎时气到胸闷气短,磨着牙连说两声好:“好、好,蛊毒发作得跟你交合是吧?”他点儿都不想和这小王八蛋客气,市井气下子露出来,“那你怎不脱裤子让上?!”
段忌尘顿时目眦欲裂,字顿地道:“你、找、死!”
他个从小被宠到大世家小公子,哪儿受过这种折辱,当下就抬掌运气往下劈。
段忌尘皱眉看着邵凡安,不明白他为什会为个假腰牌情绪起伏大成这样,说来说去不外乎扯出个钱字,段忌尘直接解自己腰间荷包扔过去,脸嫌恶:“你那破牌子值多少钱,自己拿。”
邵凡安把将荷包接住,那小袋子拎着沉甸甸还挺有份量。他先是怔,低头往里面瞅瞅,稍微寻思下,然后直接拽出张十两大票,歘下就揣进旁边挂着外衫兜里。拿完银票,他把荷包托在手心里掂掂,用余光扫扫地上被劈得稀碎椅子和木盆,接着又从里面翻出点碎银子来,打算退房时给店家赔钱用。
邵凡安低着脑袋在荷包里挑挑拣拣时候,段忌尘在旁看得整个人都呆,他还从未见过这种人,见钱眼开这四个字都快写脸上。他瞧不上邵凡安穷酸相,脸上露出鄙夷
他抬掌那下子邵凡安以为他要劈自己,还揪着腰上毛巾退步,结果旁边木椅应声而裂,段忌尘气得脸都红,恶狠狠地瞪着邵凡安,怒道:“管你中没中蛊毒!是死是活!”说着转身就要走。
“且慢!”邵凡安立马出声留人,段忌尘气势汹汹猛回过头,邵凡安跨前步,追着问道:“东西呢?那个腰牌。”
“你私藏重华腰牌赝品!没找你兴师问罪,你竟然还敢提这茬事儿!”段忌尘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你假腰牌哪里来!”
“你甭管怎来。”邵凡安没心思跟他解释重华假腰牌满大街都是,就是个拿来哄小孩儿小玩意儿,他心里直惦记着自己藏在里头十两银票呢,“总之是花钱买来,当时丢在庙里,是不是你捡到?”
段忌尘坦然道:“是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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