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风未到,段忌尘看到邵凡安嘴角未干血迹,心下稍犹豫,掌力便卸掉大半。
谁知道这巴掌当胸拍下去,邵凡安闭眼硬挨都没撒手,反而是借力道,拽着段忌尘胳膊把他气儿给撂倒。
邵凡安拉着段忌尘往地上骨碌,俩
“你身上怎这热?”二师弟突然开口,声音变得冷冷地,小手卡在他脖子上摇摇。
邵凡安呼吸不畅,本能去掰他手,脑壳中片昏沉。他忽觉阵天旋地转,然后有什东西重重往天灵盖上落,五感瞬间归位。
邵凡安猛地吸进大口冷气,而后又狂咳出来。咳时候感觉空气挤进肺里,身体恢复知觉同时,那股撕心裂肺般疼痛也跟着并回来,疼得他眼前直发黑。
“喂,喂!”双手揪着他衣领在摇晃他,“你是不是要死?!”
邵凡安整个人都晕着,魂魄都要给晃散,他反手握住那双手手腕,虚弱开口:“别……别摇……”
“凡安啊,过来。”师父站在青石破瓦间,转头看过来,“以后你就跟着为师住在这里,知道吗?”
师父在檐下负手而立,五官看不真切,声音也虚无缥缈。
邵凡安隔着老远朝师父跑过去,师父却越跑离他越远,身形看着似真似幻。
跑短短几步路,邵凡安累得气喘吁吁,脚步沉仿佛负重千斤。他眼睁睁看着师父人影逐渐模糊,背后又传来道小孩儿声音:“大师兄。”
邵凡安转过身来,个白白净净小男童站在他身后,仰起张嫩生生小脸儿,奶声奶气地说:“大师兄,冷。”
段忌尘冷不丁被碰手,张俊脸顿时皱,抬手就要甩开:“松开!”
没想到这下子没甩开,邵凡安本来已经是副半昏不昏状态,这挥手也不知道是刺激到哪儿,攥着段忌尘手劲儿忽地大起来,拉扯着他袖子突然就要往他身上贴。
段忌尘蹲在那儿没个防备,下子居然被贴个满怀。
这几天,段忌尘过得是焦头烂额,他没干别,就四处在找解蛊毒法子来着。家里藏书他都翻遍,长辈不敢问,只能偷偷地查,查来查去别说解毒方法,连蛊术都少有记载。他这头心烦气躁还什都没查着呢,派出去盯梢狼影又返回来。
段忌尘都快要烦死邵凡安,可又不能眼睁睁真看着这人去死,他心里再是不情不愿,也还是跟着狼影过来瞧瞧,结果瞧,就看到这男人人事不省倒在破庙里。段忌尘怕这人真死在这里,刚蹲下身来查看番,就被这人抓着手腕又是抱又是蹭,段忌尘心头火起,怒道:“放肆!”当即就要拍下掌。
他脸蛋儿冻得通红,软乎乎小手伸出来给邵凡安看,十个指尖儿也是红。
邵凡安蹲下身,把男童小手攥在手心里,呵出口热乎气对着吹吹,然后把小孩儿抱起来:“大师兄带你回去烤火。”
这开口,他说话嗓音沙沙,还混着点儿少年人特有清脆感,邵凡安愣愣,然后这才反应过来,他现在是在做梦。
梦里他也就十三四岁,怀里抱着自己二师弟,小男孩儿沉得直往下坠,小手紧紧抱着他脖子,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邵凡安觉得难受,张开嘴大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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