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邵凡安边洗手,边和小柳说着话,余光扫过去
邵凡安瞥眼地上那个还在冒烟儿坑,心说这种威力落雷,要真劈在身上,就算是段忌尘这身筋骨,不在床上老实躺个十天半个月也别想好利索。
瞥完坑,邵凡安又抬眼瞧瞧段忌尘,段少爷虽说人没被劈着,可也是身狼狈相,白衣服上都是被落雷溅起来土渣子,看着整个人灰头土脸。
关键不光惹身脏,这声雷炸出去,全重华人应该都知道段小公子被禁足还往外跑,触犯雷障遭雷劈。
段忌尘什里子面子这会儿全丢光,张俊脸脸色难看得要命,还恶狠狠地剜邵凡安眼。
邵凡安眯眯眼,心里暗骂句小王八蛋,骂完抱起胳膊,副瞧热闹不嫌事儿大模样,避开其他俩人,朝段忌尘动动口型,悄没声说句:“该。”
惊天道落雷,须臾间当空劈下,咔嚓声,炸出道巨响。
在场几人均是惊。
那天雷出现得过于突然,邵凡安不知其中缘由,更是被这晴天霹雳惊大跳。等他回过神来,那雷声早已响彻山谷,院门口地上被劈出个不浅坑来,四周泥土片焦黑,正往外冒着袅袅白烟。
段忌尘离那道落雷最近,明显也被惊着,后背紧贴着院门站在那里,张小脸儿煞白煞白。
方才幸亏他反应足够快,缩脚缩得及时,否则现在被劈得呼呼冒白烟准儿就是他。
段忌尘显然是听懂,额角青筋都爆起来,脸凶悍往前上步。贺白珏立刻喝止:“忌尘!”段忌尘气得胸口大起大伏,看看自己脏兮兮衣袍,转头和贺白珏低声说句什,又扬声喊小柳给他房里备上热水,然后就转头把自己关屋里换衣服沐浴去。
小柳也被那声雷吓得够呛,哆哆嗦嗦从院里探出头来,看看地上坑,又被段忌尘使唤去烧热水,时之间有些为难:“这、这大坑呀,这可怎办啊。”
邵凡安默默叹口气,伸手揉揉小柳小脑瓜:“你去烧水吧,这坑来处理。”
门口这大个坑确实不能放着不管,邵凡安挽起袖子,无奈对应川道:“应兄,看今天这顿酒是没法喝,下次吧,下次来请你。”他转过头,又和贺白珏说句客套话,应贺二人离开,他去柴房找把顺手铲子,蹲在院门口就是通忙活。
等他平完坑,抱着铲子进院子,小柳立刻端着盆水迎过来:“邵大哥,辛苦你呀,你快洗洗手。”
贺白珏在他身后也受惊吓,捂捂心口,松出口气来,责备道:“忌尘,你禁足未解,行事怎可如此冲动……”
应川赶过去,满心关切地道:“段师弟,白珏,你们两个都没事吧?”
邵凡安跟在应川后面,皱着眉迅速上下扫段忌尘眼,确认他无碍,刚刚瞬间提起心才落下去。
虚惊场,没人受伤,他此刻放下心来,琢磨,这才明白过味儿来——段忌尘为啥被他爹关禁闭,三个月里还真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原来不是因为听话,而是因为他爹在院子周围给他设禁止外出雷障。
这想,段掌门管教儿子下手也挺狠啊,竟然舍得拿御雷符把他亲儿子锁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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