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语让他凶得直缩脖子,手足无措地往邵凡安身后躲躲。
这事儿后来还是贺白珏开口摆平,段忌尘谁话不听也会听他。贺白珏让他不要欺负个病人,他脸还是黑着
“对。”邵凡安应道,“就像是不能被人看到脸,而且……”
他把当时捡到短刀拿出来。
短刀上并没有什特征,但邵凡安这会儿才回想起来件事儿——那鸟面人其实出手路数很正。
在暗室时,受阵法影响,邵凡安五感都被压制住,那时觉得鸟面人出招犹如鬼魅,但事实上邪乎是那个阵法。后来阵被段忌尘破,鸟面人和段忌尘对招,他被狼影压着脑袋在旁边观好会儿战,才后知后觉察觉到,鸟面人招式间出手都很“正”,拳是拳脚是脚,招式分明。
“这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也没有太大把握,只是个推测。”邵凡安顿顿,“那个戴鸟面具人……总感觉他像是大门派出身。”
唇角,往贺白珏那边看看。
邵凡安拄着脸瞥段忌尘眼,又把眼睛落下去,瞅符。
四人推测番,这样就有两种情况,第,就是画符人把细节画错,但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重华藏书阁里都能查到东西,没理由他们会在这种地方犯错。而第二种可能性,就是他们确确实实是在镇魂符上做手脚。
“也就是说……”邵凡安抓抓下巴,“他们抓这多人,是在挨个试改动后符咒效果?”他看看段忌尘,心想符纸事儿他最在行,便问他道,“可以这理解?”
段忌尘梗着脖子冷着脸没说话,也不肯看他,最后还是坐在隔壁贺白珏接过话茬儿:“邵大哥说在理。”
此言出,其他三人顿时阵沉默。
不论真相如何,这事儿现在显然已经超出他们巡诊队伍能力范围。鸟面人身份尚不明朗,且有顾虑在,他们便没有将此事直接报给本地门派,而是让段忌尘用传音术将这整件事情报给他师父。
等待回信时,邵凡安请贺白珏给丁小语看看他记忆受损毛病。
脉也号,诊也问,结果还是看不出病因。刚好那时段忌尘师父给回信,简简单单两个字——南行。于是整个队伍继续往更南边走。临行前,几人商议着,不如把丁小语并带去,到时带给段忌尘师父看看。师父他老人家神通广大,兴许有办法解决。
段忌尘听顿时面色沉,当场发脾气:“什人,也敢惊动师父。”
沈青阳抬起眼皮,眼珠在几人脸上不着痕迹扫圈儿,又垂眼,轻轻搓搓自己手指尖儿。
最像镇魂符,可又不是镇魂符。符面上只要稍稍改上笔,最后效果都各有不同,没人能确定这符纸实际上作用又是什,这头推不出别线索,四人只好又开始琢磨鸟面人。
鸟面人被抓时,是被金色光焰烧成灰烬而死。
“这个惨烈死法,兴许不单单是怕被人活捉后会泄密。”邵凡安回想起那火焰燃烧画面,就忍不住皱眉,“能让人瞬间死亡又没有多大痛苦毒药有不少,没有必要非得用自焚方法,与其说是怕泄密,不如说是……”
沈青阳续道:“想掩盖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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