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五听得皱皱眉,抬手摸把胡茬儿,脸色变,呵斥句:“怎说话呢,没大没小。”眼神往邵凡安手边儿瞥瞥,又问:“你伞呢?”
邵凡安外出随身背着伞是师父亲自传给他,直放在他竹箱笼里,他和段忌尘遇袭以后,箱笼目前应该在沈青阳手上。但沈青阳也是重华弟子,提这个估摸师父还得发飙,他就赶紧在桌上摸个杯子出来,又往江五背后摸把,把挂在后腰酒壶给翻出来。杯子里倒上口酒,他赔出副笑模样,把杯子往师父面前举:“师父,伞没丢,您渴不渴,先润润嗓子。”
江五眯着眼瞥他下,还是接过杯子饮而尽。
口小酒儿下肚,江五明显心情好些,邵凡安趁热打铁,赶快凑上去问镇魂符事儿。
方才人都在场时,几位前辈听到这仨字儿,显然都是面色变,这里头定然藏什陈年旧事。
能什关系,就是那种每隔七天就得在床上脱光翻云覆雨关系。
这话里没个字儿是能说给师父听,邵凡安支吾片刻,又把给人家当门客说法搬出来。
江五听,面皮顿时更耷拉,当即冷笑声:“怎,长大,翅膀硬?老二之前说你有四个月没回山上,青霄派留不住你是不是?大老远非得跑去给别人当门客。”
这话说得其实有些重,可确也没有哪个正经门派人会愿意跑去别家山上做门下客。做门客那般都是没出身没师门独行客,凭着技之长进人家山门,虽说不是弟子身份,可也是领人家赏钱,怎说都有点依附于人意思。邵凡安既身为江五徒弟,又是青霄派大师兄,就这颠颠儿跑去给重华做门客,说来也属实有些不应该。
邵凡安个逍遥自在惯,本不愿受这份约束,可他蛊毒在身,也没得选择。中蛊事情他现在还不敢说出来,是那个解毒方法实在说不出口,二是这事儿要让他师父知道,以他师父脾气,怕不是能把重华闹个天翻地覆,然后他怎中蛊,怎解蛊,估计就得落得个人尽皆知。
江五开始没说话,而是起身就往楼梯上走,邵凡安跟在他身后。
他们落脚这个小竹楼,上下共两层,刚才段忌尘随着他两位师父上东边楼梯,江五带着邵凡安去西边这个。
两
他想想,只能含含糊糊地道:“师父,重华银子给多……”
“废话少说,不是银子事儿。”江五极其坚决,“你少给跟重华人搅和到起去。”
看师父这个态度,邵凡安立马觉出什来:“师父,您跟重华人,有什过节啊?那位玄清前辈,您两位年轻时就认识?怎认识?怎从没听您提起过。”他勾着竹凳往江五身旁挪挪,又想起玄清真人那时想让他喊伯伯来着。叫伯伯,这听就跟他师父交情匪浅。邵凡安心里微微动,突然反应过来:“欸师父,玄清前辈比您岁数还大些吗?”
玄清真人面容俊朗,身道袍身负古剑,颇有几分昭昭仙气。反观江五,身上衣服七皱八褶,头发潦草,不修边幅,下巴上还胡子拉碴。
邵凡安调侃道:“师父,这要不说,你倒像是辈分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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