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段忌尘从院外跑进来,进门便喊道:“邵凡安!”
邵凡安和宋继言齐回头看向他,他愣愣,看着宋继言,眉毛顿时竖起来:“你怎在这里?”
邵凡安起身迎过去:“是不是前辈那边有新消息?师父怎样?”
“是,师父和江前辈他们,已经和小师父和大哥汇合,他们……”段忌尘话说半,突然凝神看看邵凡安侧脸,“嗯?你剪头发?”他顿半天,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模样,“很、很好……”
邵凡安心说这还有功夫管头不头发呢,便催促道:“他们什?说正事。”
给宋继言。
“会儿会去看看。”宋继言开始给邵凡安剪刘海儿,“不要动。”他把邵凡安翘起椅子扶正,又拿手背碰碰邵凡安眼皮,“眼睛闭起来。”
邵凡安闭上眼,这顺嘴提祖师庙,忽然想起小柳说过话——小柳说,段忌尘那两年里没少用他拉下传音香炉给他传消息。
“欸,还有件事儿。”邵凡安问,“庙台上那个传音用小香炉,这几年里有过什动静吗?”
时间,宋继言没言语,剪子咔嚓咔嚓声响也停。
“……他们定下围剿苏绮生最终日子。”段忌尘眨眨眼,又多看邵凡安好几眼,“选在他功法最弱月圆之夜,中秋节之后第二天晚上。”
“中秋后第二天晚上?”邵凡安愣,“那不就是后天?”
“嗯?”邵凡安又等片刻,这才睁开眼睛,“怎——”
他这睁眼,就看到师弟手里已经放下剪子,正弯着腰,脸离自己很近地看着自己,细长眉眼淡淡蹙着,眼神里有什特别情绪闪而过。
邵凡安心下微微动,那瞬间察觉到丝丝不同寻常,但他没抓住,只是稍稍往后错错身,说:“继言?”
宋继言敛下眼帘,再抬起眼,伸手在邵凡安脸颊上蹭下:“有碎头发。”
他这蹭,邵凡安确实是觉出脸上痒痒来,立刻自己呼噜呼噜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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