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怀梦草你已拿到,何谈旧情?”沈凉生冷冷反问,倾身凑近他,便如山洞那夜中挨得那样近,双唇间只剩毫厘之距,吐息相闻,“秦敬,莫要自以为是。”
“你说什便是什吧。”秦敬仍是那句话,身子动动,似要抽身躲开,可惜整个人被剑钉在墙上,躲也没地方躲,倒是挣动间撕开肩上伤口,血如泉涌,汩汩往外冒,想是伤到重要经脉。
“……”
“……”
时两厢无话,秦敬垂着眼,气若游丝,面如金纸——不是将死,只是太痛。
算久。”
“沈某倒不知秦大夫有过目不忘之能。”
“不才除脑子好使点,也没其他长处。”
“脑子好使?”沈凉生执剑踏前步,面上不见怒色,周身冷酷杀意却毫无遮拦,时药庐之内宛若数九寒冬,“看未必。”
“你说怎样就怎样吧。”秦敬自知打也打不过,索性束手待毙——反正自己死,待到对方寻得残本,得知自己便是他们要找血引之人,而下个可用血引现世少说还要再等半百之数,这五十年,沈护法少不有个日两日要悔不当初,自己若泉下有知,喝茶看个笑话也是不错,就是浪费师父番调教心血。
“这剑,便是给你个教训,不该管闲事莫要再管,好自为之。”
少顷沈凉生终再开口,抽身而退,反手拔出佩剑,手下用两分真力,直带出蓬血雾,飘散如雨。
隔着小场纷纷扬扬血雨,秦敬面上不见庆幸,不见悲喜,仍自贴墙勉强站着,静静垂目道:“受教。”
小不忍则乱大谋——倘若师父知道自己子落错,坏他局好棋,定要气得胡子朝天。
“秦大夫倒是好定力。”
“这倒未必,”秦敬心知沈凉生讽刺他逃也不逃,守在药庐里等死,回笑道,“只是天涯海角,又能逃到哪儿去?”
“或是你算准,不会杀你?”沈凉生语气平淡,手下却甚是狠辣,剑递出,立时洞穿秦敬右边肩胛,而剑势犹自不止,剑尖刺入墙壁,直将秦敬整个人钉在墙上。
“……”秦敬痛得眼前黑,倒抽几口冷气方能把话说全,“没那个神棍本事,什都算不出,只盼你念点旧情,给个痛快点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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