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分得清大事小节,孰轻孰重,”秦敬却不解释,只顾自将话说完,“况且诸般道理,师父您参悟得比徒儿通透,您可还记得您对说过什?”
“……”
“成大爱者,”秦敬字句道,“难有私情。师父多虑。”
“……罢,天色不早,为师也该走,”秦敬师父慢慢站起身,本是鹤发长须,仙风道骨之人,忽然间却多几分伛偻老态,“为师也说不准下次再见时什时候,你……”
“自会谨慎行事,”秦敬将他送至门口,眼见师父穿过院子,推开院门,又突然扬声笑道,“师父,您回去后可别再自个儿胡思乱想。多年教养,徒儿感念于心。黄泉路上有您相陪,走得不寂寞。”
。
“恒肃……”静默半晌,秦敬师父终另起话题道,“其实昨日便来找过你次,但见你这里还有旁人在,便没有进院。”
“咳……”秦敬立时被茶水呛到,心道这下完,不知师父听多少去,嗯声,勉强道句,“就是那个人在。”
其实因着人未进院,秦敬师父本没听到什不该听。只是秦敬自己心里发虚,管不住面上越来越红,连沈凉生名字都不敢提,只含含糊糊说句“那个人在”,也不知再找补点什,兼之院中晾满床褥铺盖,两下合计,他师父也多少明白几分,却未如秦敬预想般发火动怒,竟是只说句:“倒不知你与那位刑教护法交情已好到这个地步。”
“此事说来话长,说来话长……”秦敬猛灌凉茶压惊,见师父半晌缄口不语,试探道,“……”
“恒肃,记得你小时候喜欢隔壁街个小姑娘……”他师父却打断话头,突地旧事重提,“为师那时心盼你断尘缘,不可挂恋俗尘人事,便连条狗都不让你养,后来更带你搬离那处……可是这多年过去,为师却有些后悔……许是渐渐老,为师后悔当初不该做得那决绝,竟有些愿你能再喜欢上什人才好。便是快活时也好。”
“……”
“可如今你与那人有这般纠葛,先不说有违伦常,也不提他身份,为师只怕你……”
“怕万动真心,便将大事抛之脑后?”秦敬抢着道,“师父您可是还不解性子?自然……”
“正是解你性子,才怕到最后,伤敌千,你亦自损八百,又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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