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不由时哑口无言,心说总算知道你们护法那张嘴是怎练出来。亏得在下没心没肺,这要换个人,只怕还没做成血引,就得先被你们活活气死。
“代教主,时候差不多,香这
秦敬只好认命地让他抱着,却又听对方突地说句与眼下光景全不相干话:“你身上总有药草味道,会记得。”
秦敬待要回话,但觉阵头晕目眩,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沈凉生抱着他猛地腾空跃起,跃至三丈高处身形折,足尖轻点石壁,便又跃高三丈,如此反复两次,终于落到实地,将秦敬放下来。
两人落脚处乃是方于石壁上凭空突出高台,眼前黑黝黝地,似是扇精铁大门。
秦敬刚要开口,却见大门洞开,室内不知点多少火烛,时光芒刺目,不禁闭闭眼。
这闭眼功夫,便觉手被人拉着,沈凉生牵着他手,步步走进门去,走到石室中方才放开。
药服之仿若假死,是以五日水米未进也不觉得饥渴。秦敬自己下床整好衣衫,抬头望向沈凉生,许该说些什,又不知该说什,于是第三次笑笑。
“事不宜迟,秦敬,请。”
沈凉生漠然地看着他,似在这五日间已然收整好全部思绪,重又变回初见时那个人,不笑含煞,骨冷魂清。
秦敬便忍不住生出股错觉,错觉以为他们之间那大半年光景,只是自己在这五日中做个长梦。
“原本就是这个人,也不过如此罢。”秦敬跟着沈凉生走出囚室,心中默默嘲道,“倒是自己,之前竟会以为他也动真心,实在顽愚可笑。”
“原来押人还有这种押法,真是长见识。”石室中四位堂主与两位长老都在,苗然是个不管什时候都敢开玩笑主儿,当下毫不客气地揶揄句。
“苗堂主,你这张嘴可真是教宝,什时候教中缺钱,你二人寻个茶楼,搭档讲点段子,定可赚得盆满钵满。”
石室隅有人接过话头,秦敬转目看去,耳听身边沈凉生沉声禀道:“代教主,人带到。”
哦,原来这便是那位比刑教护法还要厉害三分角色。秦敬打量两眼,只见是个慈眉善目中年人,微微有些发福,不像是个魔教教主,倒似是个生意人,颇有点和气生财意思。
“这位小兄弟,真是委屈你。”人长得和气,话也说得和气,中年人走近两步,拍拍秦敬肩,“这辈子既是没淘生好,黄泉路上就走快点,早早重投个好胎。”
刑教内部通路复杂,机关纵横。幽深回廊中,每十步便点着支牛油火把,值岗教众远远见沈凉生走过来,便皆单膝点地,躬身行礼。秦敬狐假虎威地跟在后面,只觉地势越走越高,诧异心道,本以为那魔头肉身会深藏于地宫之中,原来竟不是。
复又走盏茶时分,便进入间空旷殿堂之中,纵高怕是不止十丈,望之黑不见底。
沈凉生停下步子,转身望向秦敬。秦敬以为他有话说,正要凝神细听,却见对方走前步,打横将自己抱起来。
秦敬被他这抱过不止次,却是第次真心觉得抗拒,似是怕对方身上冷漠气息,不自觉地挣下。
“别动。”沈凉生手臂紧,沉声吩咐句,人亦站在原地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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