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能等这礼拜六……”秦敬话说半,发觉自己根本就是被他绕进去,顿顿,实在觉得他有些好笑,不由揶揄道,“沈公子,咱好歹也算见过世面人,怎就这没出息,多三天都等不?”
“秦先生,这不是已经等再等,”两句话工夫,秦敬已经开院门,沈凉生随他走进去,继续道貌岸然地满嘴跑火车,“你就不说心疼心疼?”
“……”其实秦敬觉着自己贫起来已经够不要脸,结果这儿还有位更不要脸,时也没有什话说他,索性同流合污地凑过去,贴到他耳边问,“那到底跟不跟进屋?省得回头又说不心疼你。”
“不进去,”沈凉生把人撩拨溜够,完又要学柳下惠,只把他圈进怀里抱住,喁喁厮磨道,“先攒着,周六再跟你算总账。”
“那你倒别抱着不撒手啊?”
说也有些看人眼光。他早便看出沈凉生是个什样人,而自己与对方这段关系也就是当天和尚撞天钟,得过且过——全按字面意思理解,有过就过,等过到头儿就算。
可惜俗话说知易行难,尤其是与感情沾边事儿,往往之前盘算得再好也不顶用。秦敬闭着眼躺在沈凉生身边,头惦记着能不能把这口钟敲得长远些,头心说这下去可麻烦——自个儿愿意敲,也得问问人家那钟乐不乐意啊。
但甭管以后怎着,就目前看来,沈凉生这口钟还是十分乐意。周三两人按惯例吃顿饭,饭后沈凉生送秦敬回家,把车子停在街边,直陪他走到院门口,又趁他找钥匙开锁工夫,突地将人推在门上,不合时宜地吻上去。
秦敬被他亲得愣,虽说胡同里头黑灯瞎火,但保不准哪家推门出来个熟人,要真撞见他们这着可是不得。
“沈……唔……”秦敬不敢大声挣动,只好边支支吾吾地推拒,边暗自跟他较着力。沈凉生明知道他不愿意,偏还越亲越来劲,手卡着他下巴,手紧紧箍住他腰,死活不肯放人。
“又招欠,”沈凉生微微低头亲他下,“不怕挨罚?”
“……”秦敬刚要回嘴,便见对方继续见缝插针地吻上来。缠缠绵绵深吻,在这样冷冬夜里,只有胶着唇间有股热乎气。舌头像心急火燎找地方冬眠蛇,拱穿挂白霜地面,钻到下头湿暖黑暗土里去。
“你有完……”秦敬脾气再好也容不住他这折腾,只是火还没发出来,便听沈凉生低声道:“嘘,别动,外头有人来。”
秦敬闻言身子僵,屏息听听,果真听到些隐隐约约脚步声,接着又听见门吱呀声,想是来人已经进家,心才落回到肚子里。
“你说你……”插这杠子,秦敬那点火也发不出来,无奈地叹口气,“家里又没别人,有什事儿进屋再说,你犯得着搞得跟……”
秦敬本想说“搞得跟偷情似”,但到底没好意思把那两个字说出口,转而使力推推沈凉生:“赶紧起开点。”
“要真进屋,可就不是亲两口能打住,”沈凉生却是打蛇随棍上,拿他那副惯常清高语调说着全然与之不符情话,“你家里什都没预备,回头弄疼你,又再让忍俩礼拜,你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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