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等你块儿睡就直说,白干吗?”秦敬毫不客气地点破沈凉生心思,揶揄地笑着看他,见衬衫领口系温莎结有些歪,便也站起身,抬手为他理理。
沈凉生垂眼看着他为自己整理领带,听着从楼下隐隐约约传上来乐声,突又伸手环住他腰,带着他转半圈,转出没什节奏舞步。
房内暖水汀烧得热,秦敬穿着衬衫西裤,脚上却只趿着双丝毛拖鞋。沈凉生倒是穿得齐整,跟第二回与秦敬偶遇时样,全套雪白西装衬得头发格外黑,眼睛也格外幽深。
秦敬先头还笑着
秦敬扫几行字,见他还不出声,只味盯着自己瞧,便也放下书看回去。这才发现沈凉生虽说仍板着个脸,面上却有点发红,笑着问句:“你是不是喝多?要躺会儿?”
“不用。”
“不想躺就下去吧,”秦敬抬手为他揉揉眉心,“放着客人不管多不像话。”
沈凉生抬手握住他手,把人拉到怀里抱住,下巴徐徐蹭着他头发,带着两分醉意回句:“想你,上来看看你在干什。”
秦敬闻言愣愣,愣完又自个儿瞎臭美,怎想怎觉着他这话是在撒娇,时心中无比受用,赶紧就坡下驴地回抱住他,调戏句:“早知道二少喝多这招人疼……”
捣乱。
日子无波无澜地过到十二月底,从耶诞到新年,各家交际派对就没消停过。沈凉生自然也不能免俗,定日子,发请柬,只等人上门热闹场就得。
圣功出资人多是教会神甫和教友,算是所教会学校,耶诞自然是要放假。沈凉生因为讨厌王珍妮近来打扰不少自己和秦敬独处时间,自打秦敬放假那天开始就把人拎到沈宅住着,直住到新年。
派对定在三十号晚上,王珍妮痛悔道自己那天已经约出去,沈凉生点头说真是遗憾,心里补句,你还不赶紧回美国念你那个书可真是遗憾。
王珍妮不在,便没人撺掇秦敬块儿凑热闹,他也乐得清静,不管楼下派对如何进行,自己个人呆在楼上卧室里看书。反正沈凉生熟人朋友他概不认识,自己不会去主动结识应酬,沈凉生也没有把他介绍给任何人——便似拿粉笔就地划条白线,沈凉生立在线上,左手边是群人,是他社交圈;右手边是个人,是他不能曝光恋情。
“……”沈凉生嫌他胡言乱语,直接把人压到床上吻上去。秦敬在他口中尝到点酒精和烟草味道,用舌尖轻轻舔舔他舌头,觉出他舔回来,便再舔回去。
两条舌头你来往地腻乎半天,眼见再这亲下去就真刹不住车,秦敬才推推他,小声道:“你还下不下去?晚上再说。”
“现在不就挺晚。”沈凉生也不是真要做什,撤开身子平平呼吸,却还要拿话逗他。
“也是,”秦敬坐起来,抬手看看表,“要不先睡。”
“……”沈凉生站起身,边整平衣服边瞥他眼。
“人都散?”
“还没有。”
“那你上来干吗?”
秦敬靠在床头,点着台灯看会儿自己带过来闲书,听见沈凉生推门进来,抬眼看看他,又把目光挪回到书上。
“……”沈凉生走近两步,坐到床边,沉默着没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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