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到是哪本,耳中果听秦敬说起上海近年蹿红某位张姓女作家写句子,又俏皮又刻薄,关于爱情与婚姻比喻:“也许每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红玫瑰,久而久之,红变墙上抹蚊子血,白还是‘床前明月光’;娶白玫瑰,白便是衣服上沾粒饭黏子,红却是心口上颗朱砂痣。”
“快得吧,哪儿敢嫌弃你。”沈凉生听秦敬提起这话,心中是极高兴——他把他们合影当做张迟来婚照,他便肯自比为他妻,哪怕是个玩笑,也让他觉得十分喜悦——
怎会嫌弃呢,高兴还来不及。
或许真是上辈子修来福气,才能在这辈子跟这个人长相守,共白头,细细抚过他笑出皱纹。
因着这份喜悦,他凑近他,在绵亘月光与岁月中,柔柔吻着他眼角红痣,简直是肉麻地道句:“沈太太,你是朱砂痣,也是白月光。”
沈凉生记得那篇描述婚姻小说叫做《红玫瑰与白玫瑰》,写书女作家靠在《万象》上连载风靡时,但她小说还是等她出集子他们才读到。虽说整部小说集里甚少有什团圆喜庆故事,书名字却起得顶好。
叫做《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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