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敬却不怕他,也不觉着两人穿得怎奇怪,反似本该就如此般,嬉皮笑脸地赖上去,把握住他手。
沈凉生也没见怪,只回手握住他,牵着
沈凉生却似终于察觉到有人跟着,停住步子回下身,看到秦敬便皱眉,全是副坏脾气老头做派,撵猫赶狗似地,远远地冲他摇手:“回去,别跟着,快回去!”
刚刚秦敬急得哭都哭不出来,现下见沈凉生赶自己,就下放声大哭,跟小孩儿耍赖撒泼似,哭得十分委屈。
沈凉生似是被他哭得没辄,转过身往回走几步,却也没有走到他身边,只像不知道该怎办好样看着他。
“沈凉生……”秦敬见他也不管自己,哭着哭着就没趣,哽咽着唤他名字,想再补句什,又不晓得该补什,最后吭哧半天,愣头愣脑地道句,“……沈凉生,喜欢你。”
那是个既古怪又奇妙梦。
手,提起力气在自己掌心写个字。
秦敬默默等他写完,面上笑意更深些,口中话却咽回去,只合起手,将沈凉生手,与他在自己手中写下个“好”字,同他们辈子,起合进掌心。
挂钟又慢慢走过十点,沈凉生终是累,靠在秦敬怀里睡过去。秦敬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平,自己也在他身边儿躺下来,手仍同他握在处,却没想着要关电视,只同身边人起沉入梦乡,任电视里欢声笑语,又或十二点时外头铺天盖地鞭炮声都没能把他们吵醒过来。
秦敬再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身旁沈凉生却不见,便觉着很纳闷儿,心说刚才俩人还起睡觉呢,怎睁眼就找不着人。
秦敬纳闷儿地下床,蹬上鞋往外头走,走出屋又走出院子,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件半袖蓝布褂子,可点儿不觉得冷——原来觉睡醒就已是夏天。
在他说出喜欢他时候,梦好像突地卡壳,两个人都愣在当地,愣片刻,又突地块儿笑出来。
“过来吧。”
他向他伸出手,他便朝他走过去。
每走步,就像同时都年轻岁似,待到他终站在他身前时,两两相望,俱看到张风华正茂脸。
古怪又奇妙地,他们不但年纪变,且连身上衣裳都换,看着简直像从什武侠小说里走出来人物样——秦敬袭蓝布长衫,只似个寻常书生,沈凉生却华服高冠,墨色袍摆用银线绣圈云纹镶边,但因面色冷傲,不怒含煞,不像王侯显贵,倒像尊惹不起凶神。
院外街景是见惯,不算宽敞里街,两侧都是民房,可不见半个邻居,只有明晃晃阳光洒在街道上,静谧又热烈地,让人觉得很是刺目。
秦敬这时便有些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即使是做梦,他也不能找不着那个人,刚这想,就见前头有个熟悉背影,可不正是沈凉生。
秦敬连忙跟上去,边走边喊他,沈凉生却不答应,只个劲向前走。
梦中这里街似乎被无限延长,他看到他被日头照得惨白背影越走越远,越走越远,却直远到针尖般大小,依然望得见。
可秦敬心里已经急坏,生怕眨眼那背影就不见,于是紧赶慢赶,跑得鞋都掉,气喘嘘嘘地也没法儿再出声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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