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张张嘴,觉得自己该说些什,可是有不知道如何去说,只好讪讪松开手。做好被楚瑜拒绝准备,看着地上那碗汤药,心里忽觉无可奈何。
楚瑜半晌才开口吩咐道:“秋月,让人将这里收拾,再送碗汤药过来。”
秦峥颗心如置冰窖,到底还是……
秋月从外头进来,看见满地碎瓷残药,不由道:“二爷?您怎又把碗打碎,这……再去给您端碗安胎药来。”
安胎药?竟不是堕胎药?秦峥猛地抬起头,直直看向楚瑜。
都有些费力,脑子乱像是被风刮过芦草,每帧都是当时楚瑜怀着真儿时模样。那少得可怜面之缘,反反复复在眼前细细展开。
当年楚瑜每个眼神中细微转变,都清晰地浮现在秦峥脑海。那样骄傲人,就坐在他对面,说完那句话,那双眸子是不是也曾经有过几分期盼,就像是幽潭边闪动萤火。
秦峥忽然抬手抵住胸腔,心跳骤然加快,他觉得自己要是魔怔,要就是贱得好伤疤忘疼。
……
楚瑜看着手里乌黑刺鼻汤药,长长叹口气,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尚且平坦小腹。
楚瑜像是没瞧见他似,对秋月微微颔首。
秦峥眼底欣喜乍现,忍不住道:“你不是……”
楚瑜眉眼冷:“十万零两钱,爷可是付过账。”不曾欠你过夜费,这孩子理应是自己,或去或留旁人都插不得手,便是反复无常,又如何?这想法,没毛病。
秦峥头回觉得楚瑜强词夺理模样并不如印象中那般讨厌。
……
手中汤药渐渐散温度。他垂眸,丢开药匙,将碗端起来,那浓郁苦涩味道扑面而来。就在他准备口气喝光汤药时,阵劲风迎面而来,手中药碗砰地声被拍开,当即在地上摔成碟碎瓷,碗里药跟着死不瞑目地洒地。
楚瑜怔怔抬头,秦峥气喘吁吁地站在他面前,双手撑着膝头弯下腰去,长发被跑得微散,遮住脸侧。
楚瑜皱皱眉:“侯爷这唱又是哪出?”
秦峥忽然伸出手去,扣住楚瑜双肩,鼓起勇气道:“二爷,您就把这个孩子留下来吧。”
楚瑜有些意外地看着秦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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