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诘问再次甩在孟寒衣脸上,当年屈辱感袭上心头,让他浑
秦峥哑然:……
孟寒衣低头苦笑:“楚二爷多年不见,您还是这般……咄咄逼人。”
楚瑜直起腰身,颔首道:“孟公子亦是,多年不见如既往矫揉造作。不过当年你连抬头看胆量都没有,如今有江家撑腰,胆色倒是渐长,想来江家当是待你不错。”
孟寒衣脸色微变,身形微晃。
提及当年,秦峥猛地抬头看向楚瑜。
捏着风灯手紧紧,楚瑜心渐渐冷下来,他抬手将自己散乱脸侧长发拢在耳后,露出整张夜幕下略显苍白脸。
“清辞。”秦峥心里紧,死死盯着楚瑜那微微勾起薄唇。那唇形真美,哪怕削薄带着棱角,却也是无情又动人。
楚瑜未如他所愿,仍旧是开口,语气薄凉如冰:“是江家待客之道太别致还是江南民风民俗过分豁达,何时下人也能半夜私会贵客,投怀送抱。”
孟寒衣浑身僵,指尖狠狠掐在掌心,许久才朝楚瑜欠身礼,捡起地上琴,抬眸道:“楚二爷误会,当年承蒙江公爷不弃,肯留再在此落足为琴师。来,寒衣未曾签过卖身契,实不算为江家下人。二来,寒衣同侯爷更谈不上私会,不过是叙旧罢。”
话音刚落,楚瑜已经凉凉鼓起掌来:“不错,长本事。”
楚瑜毫不避讳地任由秦峥打量,面色坦然道:“楚瑜断没有敢做不敢认时候,你不是想知道孟寒衣当年为何弃你而去,你想知道曾同他说过什。好,今日便当着他面再说与你听遍。”
“不要!”孟寒衣失态惊声吼道,他浑身抖如筛糠,是竟怕极楚瑜那张嘴。
楚瑜倨傲地抬起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峥和孟寒衣,字句道:“靖国公楚家,六朝为臣,先祖为闻名天下大儒,后出三朝帝师,六代阁老皆是朝廷栋梁。家父生前曾任首辅,家母王氏师承道家鬼谷子脉,家兄十七岁出仕,任翰林院之首。楚家丹书铁劵三册,笞龙鞭上打昏君,下打谗臣,开国太祖亲自为楚家题府匾。楚家世世代代,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孟寒衣脸色煞白,下意识退后两步,记忆里那个挥之不去影子再次与面前楚瑜重叠,如同噩梦缠身,生生世世低他头。不管是当年那个盛气凌人少年,还是今日这个气焰万丈男人,都是他不可企及高贵。
楚瑜眼底满是碎开冰渣,讥诮道:“是家最没出息那个,不过区区二品,赚个满朝文武礼让三分地界罢。可是孟寒衣啊,你拿什跟比呢。”
旁侍女赶来,从主子手里接过风灯,又将件轻裘披在楚瑜肩头。楚瑜将披风裹紧,忍不住低咳起来,方才跑得太急呛凉风,这会儿连带着腹中胎儿也闹腾起来。他微微俯下身去,抬手抵在隆起小腹上,闷声将咳嗽压住,不肯在孟寒衣面前露出半分软弱之态。
“楚二爷当心身子。”孟寒衣视线落在楚瑜肚子上,眼底闪过几分苦涩。
楚瑜轻笑声:“比不得孟公子身娇体弱,拉就倒。”
秦峥脑子热,下意识想解释:“二爷!”
“你闭嘴。”楚瑜冷冷瞪他眼:“没你插话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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