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图骄去找楚瑜密谈近日来进展时,两人只能隔着道屏风。饶是如此,侯爷视线仍然像是无形刀刃,生生刮在他身上,使他不得不赶紧加快语速汇报完毕,麻溜滚蛋。
等图骄走屋子里重新恢复宁静,楚瑜这才将手中烛台放下,把肩头袍子搁在旁,掀开被褥重新躺回去。
秦峥还硬邦邦地在旁坐着生闷气。
他这般坐着,被子难免有缝隙,冷风呼呼往里钻,气得楚瑜压住被角,抬手推他:“不睡就出去。”
秦峥捉住楚瑜手腕压在旁,覆身上去堵住他唇。
秦峥唇角笑意渐渐僵住,眸中神采微黯。
楚瑜知道他在担心什,淡淡道:“大夫话你不必放在心上,当初怀真儿时候,宫里所有太医都说胎心不稳,是滑胎脉象,留不住。后来生真儿时候,又说胎位不正,是要难产。真儿自幼体弱,还有人背后嚼舌说养不活……”
秦峥悄然握紧另只手,捏得指骨咯吱作响。
楚瑜低低笑两声:“可是真儿不样好好地被养在膝下,除有些体弱外,比旁人家孩子都要聪慧可爱。”
“清辞。”秦峥眼睛有些发酸,他握住楚瑜手,贴在自己脸上。
。
“清辞,……”秦峥刚下定决心要说话,却见楚瑜抬起根手指抵在唇边做个噤声姿势。
秦峥下意识地沉默下来,只是看着楚瑜眼睛,那眼底平静似乎渐而让他心里石头也跟着消磨不少。
楚瑜握住秦峥手带到锦被里,轻轻搁在自己肚子上。
因为方才施针缘故,倒是未着衣衫,柔软肌肤和隆起肚子让秦峥丝毫不敢用半分力去摸,他就那样安静贴着,手心下温度暖暖,跟楚瑜时常冰冷手截然不同。
楚瑜不知道秦峥什劲儿,分明知道他这身子承不住房事,还非要亲得风雨欲来,情动难耐,然后再出去给自己洗个冷水澡,冻得哆哆嗦嗦爬回来。爬回来又不敢抱他,自己裹着被子暖半天,折腾到后半夜才将他捞怀里睡上会儿。早知这样,开始就乖乖睡觉不就好。
可侯爷他偏不。
楚瑜勾着秦峥脖子,陪他缠绵会儿,这才轻轻推开他。
秦峥捏住楚瑜尖尖下巴又要凑过去,被楚瑜巴掌拍脑门上:“成,侯爷那玩意儿都顶到肚子
楚瑜实在是倦,阖上眸子,声音越来越低:“孩子,旁人谁也夺不走……”天意从来高难问,可便是如此,也得问过他才行。
长久无声,秦峥将被角给楚瑜掖好,心下滋味难言。
※
楚瑜对外称水土不服,身体不适,干脆大摇大摆地在江家养胎。
江源渐渐对楚瑜少几分戒备,图骄再半夜偷摸进来时候就顺利很多。可外面暗哨对图骄来说,远不如屋里侯爷更让他为难。
秦峥颗心都变得柔软起来。
楚瑜安静阖眸,并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什。良久,他忽然抬抬眼帘,不等睁开眼睛,就听见秦峥猛地抽气声音。
“清辞清辞!动!这这这这里面动!”秦峥惊声道。
楚瑜嗯声,秦峥惊喜得像个孩子。
楚瑜忍不住翘起线唇角,轻声道:“他还太小,等月份大些,会动得更有力,你到时候就能很清楚地摸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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