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捏捏掌心里小手:“今天爹爹有点累。”
真儿有些犹豫:“可观云山方丈大师说爹爹思虑太深,郁结于心,当日日抄录佛经清心养身。”
楚瑜不忍女儿担心,暗暗扶下发痛腰背,颔首道:“好,那便再抄卷。”
花枝拦人衣袂,卷起几缕清香。微风轻拂卷落零星花瓣,悄然落这大小发丝间……
国公府,惊鹊苑。
真儿看眼爹爹,轻轻咬咬粉唇道:“大人,真儿没有娘。”
李恣心下惊,料想自己说错话,不由得暗恼自己说话没分寸,有些着急地想要同楚瑜解释。
“真儿是女儿。”楚瑜句话堵住李恣解释。
李恣不明白楚瑜话中意思,却也不好多言。
楚瑜吩咐家仆带李恣去所住院子里安顿歇息,又道:“有事直接差人找,若是有住得不习惯地方跟说就是。家里人少,不必见外。”
楚瑜略微迟疑瞬:“有。”
真儿秀眉皱,声音大些:“爹爹当真有按时?”
楚瑜忍不住轻笑出声:“忙着几份案宗,稍稍凉些许。”
真儿跺跺脚,绣鞋上缀花瓣金铃儿跟着起脆响:“良大夫曾说药至七分温,凉对脾胃不好,爹爹怎如此大意。”
楚瑜不敢得罪自己心肝儿,忙道:“是爹爹疏忽,下次不会。”
恣,就听见声脆生生“爹爹。”
李恣眼前花,只见团鹅黄扑向楚瑜,仔细瞧去,原是个小姑娘,身着鹅黄襦裙,白绒绒狐毛薄夹袄衬得小脸粉雕玉琢,双忽闪闪眸子带出十足娇态,粉润唇翘着满是甜意,叫人不得不心生喜爱。
“真儿。”楚瑜把按住扑过来小脑袋,屈指弹下真儿鬓下垂着步摇珠,惹得女儿拨浪鼓似摇摇头。
真儿这才瞧见爹爹身后人,小脸红,端起闺秀模样,轻轻福福。
李恣怔,想到之前那声爹爹,这才明白,竟是楚瑜女儿。时间竟是有些说不清滋味,想来也是,先生这等家世合该早就成家。
大丫鬟逢冬打理房间,福福道:“大人可先歇着,待会儿叫人传饭。”
“多谢姑娘。”李恣回礼。
逢冬赶紧侧
“叨扰先生。”李恣又是礼,这才跟着小厮下去。
楚瑜看着李恣清隽背景,缓缓转过身去,重新揉揉女儿头顶。
真儿抬起头,轻轻道:“走吧爹爹。”
楚瑜弯唇笑:“好。”
“今日该抄《涅粲经》第十六卷。”真儿掰着手指数数。
“当真?”
“当真。”
真儿这才重新将小手递过去,被楚瑜微凉掌心牵住。
李恣看着眼前这大小,心头几分纷乱荡然无存,无端起几分羡慕,道:“千金聪慧可人,想来定是平日里先生和尊夫人教导好。”
无心之言,却淡楚瑜脸上笑容。
真儿行礼后,又拽住楚瑜不松手,询问道:“爹爹今日回来有些晚。”
面对女儿楚瑜跟在外面判若两人,微微俯身眉眼俱是温柔:“稍有些事耽搁。”
“可有按时服药?”真儿将小手从楚瑜手心里抽出来,背在伸手,板眼问道。
楚瑜点头:“自然有。”
真儿小心朝爹爹走近两步,仰着小脸又问:“可有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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