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儿不忍心让大爹爹担心,只好点点头,又忍不住问道:“大爹爹会替真儿守着爹爹吗?”
秦峥含笑点头:“会,大爹爹会替真儿守着爹爹,步都不离开。”
这辈子。
真儿这才稍稍放心些,轻声道:“那真儿听大爹爹话。”
看着碧玉带真儿离开,秦峥这才重新坐回榻前,怔怔看良久,才伸手轻轻抚开楚瑜额前被冷汗浸湿发丝。楚瑜昏睡模样显得十分苍白,那双凌厉眸子旦被掩上,就只剩下摇摇欲坠脆弱。
秦峥闻言将真儿揽在怀中,轻轻刮刮她小鼻子,柔声道:“傻丫头,你爹爹若是听到这话定然要笑话你。是大爹爹考虑不周,怎能怪咱们真儿。你爹爹是担心大爹爹照顾不好真儿才会直等着……都是大爹爹错。”
真儿摇摇头,将脑袋轻轻靠在秦峥怀里,用力忍住眼泪。
良老看着眼身边依偎起大小,心下叹息,道:“这沉疴多年身子,也非是朝夕能好。若能仔细上心养着便罢,偏在风口站天,眼瞧着天凉。身子肯定受不住,着风寒,老朽去换几副方子,待会儿差人将药端过来。”
秦峥颔首道谢,送走良大夫。
真儿趴在楚瑜床前,这会儿也不哭不闹,安安静静。
刚触到楚瑜手,便被冰得个瑟缩。
真儿趁这当口坐起身来,也顾不上摔得疼不疼,急急去看爹爹。
楚瑜双眸紧阖,面色苍白,不过短短片刻已是不省人事。
秦峥伸手探楚瑜额头,才发觉竟是烧得滚烫灼人。他抄过楚瑜腿弯,将人打横抱起来,直朝主院奔去。
良大夫被拖过来时候,楚瑜已经被好生安置在床榻,额上覆着巾帕,整个人安静得似无声息。
秦峥痴痴看许久,才俯下身去,将唇印在楚瑜眉心,给那紧皱眉几分抚慰。
门吱呀声被推开,秋月绕过屏风瞧见里面光景忍不住轻咳声,垂眸道:“二爷药煎好,方才在翁中冷会儿,眼下温度刚好,莫要误药时才是。”
秦峥颔首,接过药盏,道:“月娘,那
秦峥摸摸她头顶,宽慰道:“真儿怕是累吧,让碧玉陪你回去休息,这里有你大爹爹守着,等觉睡醒你爹爹也就醒来。”
真儿扬起小脸,轻轻摇摇头。
秦峥俯下身去,揉揉真儿小脸:“若是真儿在这里守上夜,明个儿双眼定然黑上好几圈,且想想你爹爹会不会不高兴?”
真儿有些犹豫,将指尖放到嘴边,忍不住苦恼地咬咬。
秦峥扒出女儿手指,轻轻拍拍她肩头:“好姑娘,听大爹爹话,好不好?”
秦峥微微让开些身子,却不肯松开楚瑜手。
良老瞪他眼,扣住楚瑜手腕仔细号诊片刻。半晌才看向旁大丫鬟秋月,询问道:“你家二爷莫不是又出门?之前他还好好应着,说是安生静养几日。”
秋月支吾半晌,才道:“倒也不曾出门去,只是今日二爷等姑娘回来,愣是在门前站天未歇,任谁也劝不住。”
秦峥怔,心下酸涩。不曾想清辞这般放心不下真儿,若早知如此,他又怎敢带真儿在外疯玩甚久,分毫未体谅清辞心中不安。
真儿红眼眶,仰头看眼秦峥:“大爹爹,爹爹是因为真儿生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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